青符(父女 古言)_第2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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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第2/2页)



    “沈使君原在户部供职,因得罪晋王才左迁外放至洪州任刺史,他信中言辞恳切,甘愿到吏部追随崔相,助他扫除时弊,以正浇漓之风。”

    “......”

    “............”

    崔谨对元清有些另眼相看了。

    分明是投机攀爬、借势升官之举,到他嘴里却巧妙地变成了抛头颅、洒热血的义举。

    这样看,元清确实有几分混迹官场的天赋,倒是“明珠蒙尘”,被埋没日久了。

    崔谨心中暗自吐槽,我爹是中书令、是吏部尚书没错,可吏部不是我家开的,朝廷更不是我爹一言堂,还点名道姓要去吏部......

    令尊身为至尊,一朝天子,尚不能随心所yu封官赏爵,偷偷m0m0封赏几个亲信,还要被人嘲笑为“斜封官”,何况我父?

    朝廷用人大事,岂是我一句话就能左右的儿戏?

    她定了定心神,对元清说:“妾身一闺阁nV子,不懂国家大事。”

    “不过,想必朝廷用人,自有法度。沈使君既蒙冤受贬,那他自可凭借这些年在洪州的政绩有所升迁,殿下何不送一份他的履历给家父,爹爹看了自有定夺,殿下也不算辜负朋友之托。”

    崔谨开口先自谦,而后搬出朝廷规章法度,再提到升迁与否,全看沈镜之父自己在洪州任上的政绩如何,将主动权彻底转移给爹爹,且不落人话柄。

    就算此事最后行不通,那也是沈镜的父亲自身政绩不足。

    至于爹爹,先前就因取官用人的事掀起轩然大波,在朝堂上备受阻挠和责难,崔谨多少知晓一二,此时又怎么会再给他惹事呢?

    元清当然有私心,沈镜是他的伴读,若成功使沈镜的父亲入吏部为官,这对父子多少会念他的情。

    而吏部有人,且是可以听他号令的,可以助他快些织起势力罗网。

    崔谨言辞妥当,几乎可以说滴水不漏,元清寻不出可指摘的地方,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貌似在她心底,她和父亲才永远最亲密,她永远第一时间站在父亲那边,他这个丈夫倒好似外人。

    “嗯,言之有理。”元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叮嘱崔谨几句注意保养之类的话,便要离去。

    “殿下。”崔谨叫住他,“将宛童要到我身边,是不是强人所难了?您若有意,妾身可以归还她,也可以帮忙做主,将她纳作殿下侧室。”

    竹林中和元清对话的那人崔谨虽没看清是谁,却不难猜出,就是宛童。

    “侧室?”元清回身皱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她之间没你想的那种。”

    “抱歉,是妾身失言。”

    某人暗中使坏,元清每日三更灯火五更J,勤学不辍,疲惫不堪,没有心思和功夫缠着崔谨。

    少有的数夜,元清寻到机会和崔谨共处一室,也总有各种意外阻碍他们行夫妻之事。

    元清血气方刚,成婚一年也没尝过太多次软玉温香,q1NgyU压抑得紧。

    他极为好酒,常常或独酌、或与人对饮。

    宛童名义上归崔谨调遣,私下里依旧往元清身旁凑,经常大献殷勤。

    元清在崔谨正式提出为他纳妾时拒绝得g脆,却在一次醉酒之后,没有把持住分寸,和宛童成了事。

    崔谨知道后,却一改前番态度,坚绝不同意元清纳宛童。

    她之前提出让元清纳宛童,不过是试探之举。

    她对元清纳妾无甚意见,甚至愿意另挑几人给他,但那个人不能是宛童。

    崔谨绝不允许心思深重、对她有过歹意的人实现谋划,摇身一变成元清的侧妃。

    “为何?你之前不是主动让我纳她吗?”元清大为不解。

    “我主动提及时,殿下分明拒绝得义正辞严,却为何又与宛童暗通款曲?是您更喜欢私下交接还是对妾身有所不满?”

    “不是,我岂会......”

    “殿下何等人也?与丫鬟酒后乱X,传出去岂非惹人耻笑?以‘hUanGy1N无度’、‘沉溺酒sE’之名如何使人心归服?为了维护您的颜面和青云志向,妾身绝不允许您自坏声名。”

    小道学最会编织这些一本正经的理由堵别人的嘴。

    元清被她说得讷讷不能言语,半晌后才深x1一口气,“若她怀了我的子嗣呢?我们可否等待数月,水落石出之后,再决定是否纳她,可好?”

    “......”

    两人争执不下之时,有下人匆忙来报:“殿下,崔相来了。”

    崔谨和元清双双怔住,两个人各有各的心虚。

    崔谨心虚之中多了些莫名期待。

    月余未见,没有听话按时回家,他竟亲自登临宋王府,不知是不是来寻她算账的,随即一阵慌乱。

    说话间崔授不待主人相迎,已自行来了后院。

    他没有穿紫sE官服,也不似惯常那般着深sE服饰,而是很罕见地身着宝蓝团花圆领袍,腰系蹀躞带,佩玉。

    一袭宝蓝sE的衣衫,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湛若玉树、皎如明月,冲淡了数分渊渟沉郁。

    崔谨仔细多看几眼,便知他定是JiNg心打扮过。

    心里一时又甜又涩,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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