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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心经 (第6/10页)
们之间都是这样子,安安静静,又自在。 我以为只要沉默都是痛苦的,原来不是。 当天吃完饭,我上楼到房间去不出来了。大伯他们没有叫住我。我找出带来的书,趴在床上翻看,看了几页就瞌睡。 我到yAn台上。外面非常安静,很久才看见车子开过去,大多时候只有风声,和黑沉沉的天地。在远处的星星点点,好像是另外的世界。我真後悔把手机弄坏了,不然可以打发时间。 2 我想起来到现在也没有打过电话回家。可是他们为什麽不先拨过来?他们现在就已经感到放心了吗?我感到生气。但是更难过,我真想在自己家里。 我马上出去。房外当然一样静悄悄,好像根本没人在家。前面那两间房门都是关着的。我很快走过。 电话在楼下过道,我左右看没人才拿话筒。 突然客厅那里走出一个人。偏偏不是大伯。对方当然看来,我马上将话筒放回去,返身要走,不料腿边扫过毛茸茸的触感,差点要尖叫,整个人一抖。 狗则跳开一步,跑回他那边去,对我这里叫起来。他朝狗低叱,狗安静下来。听到他讲:「No?l不会咬人,刚才是你吓到牠了。」 我向他看,很快挪开眼,紧闭着嘴。 他又说:「你不是准备打电话吗?」 我转身,蹬蹬地向楼上跑,这时候真是看到大伯了。他从楼上下来。我没有理,尽管回房间,後来也不出来了。 隔天早上mama先打电话过来。真是非常早,刚过八点钟,我才爬起来吃早饭。那时只有大伯在,他今天还不进公司。不过另一个人已经出门去了。 大伯来喊我听。我慢吞吞才去。昨晚明明很想听到mama的声音,可是真正听见了,心里又烦。电话里,mama未提出国,也不讲她跟爸爸之间的事。我问她,她只说爸爸也在家,问要不要喊他听。 2 我不想跟爸爸说话,现在也不想和mama说了。我气愤地挂掉电话,跑上楼。电话铃声又响,很快被接了。我隐约听见大伯应答。 过一下子,门被敲了一下。我从床上坐起来。大伯推开门,他道:「我有事出门,很快回来,陈姐会在家,有需要可以找她。」 我莫名紧张起来,问:「你不是说今天不去公司?」 大伯道:「我带No?l去看牙齿,或者你要一起去?」 我松口气,但是拒绝。大伯点点头,走开了,可是一下子又回来喊我下楼。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台笔记型电脑,他说:「这个给你玩好了。」 我不表现兴趣,又要回楼上。听到大伯又道:「不要玩太久。」 我跑上楼,一进房间就去yAn台,看到大伯已经走到大门那里。我马上到楼下去,坐到沙发用电脑。 我登入帐号,一堆的对话框跑出来。我看一看,有个班上nV同学,平常跟我及魏芬兰关系不错,问我是不是和魏芬兰吵架;还提到廖微洋。她一个男朋友和廖微洋同班,昨天看到廖微洋和他们班上一位nV生去看电影。 我真是气Si了。我在上面跟她说以後不要和我提廖微洋。不等她问下去,我马上登出帐号。 我玩着电脑内的小游戏,突然闻到香味,好像厨房那里在烤东西。我过去看,陈姐刚把烤盘拿出来,是昨天吃到的那种饼乾。 30页 我要去碰,陈姐制止:「很烫。」 我看一看後问:「为什麽不做巧克力的?」 陈姐讲:「先生们不喜欢。」又去冰箱端出东西,「这里有豆花甜汤。」 我瞧一眼,点点头。陈姐帮我盛一碗到客厅。我继续玩游戏,一面喝,看见陈姐将放凉的一盘饼乾放过来。 我拿一块吃,想一想,不玩游戏了,在网路上搜寻大伯的名字,马上跑出很多相关新闻;大部分都是商业方面的内容。 我找过好几页,总算找到以前魏芬兰给我看的类似报导。上面介绍了大伯,当中讲到爷爷……。我把那段读过,另外用爷爷的名字搜寻,跑出很多。我先晾着,看回头,那上面除了说大伯的家庭事业,还有好几则绯闻。 我见到赵宽宜这个名字,不过内容含糊。我看见写了那人出现在爷爷葬礼,提到他跟大伯的关系,还附有照片。 我仔细看,脑中突然有些模糊的印象。我发现最末有相关新闻,进去看,看完又往外连结,一则一则的,很快在眼前摊开来。 新闻大部分都是很久以前的,最近的是三年前。是那个人的外公过世,对方的家业不b我家小,可是办得低调。不过他跟大伯还是被拍到了。这方面访问到的人很多,都是不表意见。 只有一位好像是他mama的人说话。她道:「接不接受我们心里有数,不用告诉你们知道。」 3 整个早上我一直盯着电脑看,看得眼睛涩起来。因又早起,後来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到醒来,我肚子上盖着一件薄被子,电脑被放在茶几。我爬起来,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钟。 外面有狗叫,我看到连通露台的玻璃门是开的,走过去,大伯坐在那里,将一件东西丢出去,那只狗马上跑去捡。 我看他们一来一往两三次後,才发现那是球。可能察觉,大伯略偏过头,看到我,他把狗嘴巴里的球拿出来不丢了,只拍拍牠的头就站起来。那狗好像失望,呜呜两声,脑袋搁到台子上,两只耳朵耷下来。 我望一眼狗。我问:「牠牙齿痛吗?」 大伯道:「哦,不是,只是例行检查,到时间就要带去。」 我疑问:「那为什麽是你带牠去?不是别人?」 大伯看着我,笑道:「当然是轮流。你可以喊他伯父,他不是别人。」 我想到之前看的那些新闻,不吭声。大伯没说什麽,拍拍我的肩,「饿不饿?开饭好了。」 我看一眼狗,才跟进去。陈姐把饭菜摆上桌子。我坐在他的一侧,一面吃着一面要偷偷看他。 他彷佛不察觉,问我:「下午要不要出去?」 3 我意兴阑珊:「不要。」 他道:「後面有公园,可以走走。」 我不说话,埋头吃。 後来还是出门了。他带着那只狗,我走在後面,完全不要靠近。其实也知道那狗并不凶的。 那公园在山顶,有步道可以上去,是弯弯绕绕的阶梯,有点陡;到最上面的看台时,真是要忍不住伏在栏杆上大喘气。我看一眼狗,牠也是气喘吁吁。 大伯喊着牠,给牠喝水。牠喝了很多,往旁边跑开。 我看一看,不禁问:「牠为什麽以前住在法国?」 大伯跟我解释:「你伯父另外的老家在法国,是他爸爸朋友带去的,後来养不了,我们就带回来。」 我不说话,可是想着那些报导。我没有忍住说:「我想起来,爷爷过世时,他也有去。」 大伯向我看,微一笑,「你那时候还小,想不到会记得。」 3 我低声:「我也记得看到另一个NN,她是你mama吧?」 大伯道:「哦,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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