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如火_《番外》心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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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心经 (第8/10页)

mama才是爷爷的太太,对不对?」

    他道:「对不对很重要吗?」

    我不吭声,垂下头,手指戳着电脑键盘的一块数字键。我有一堆话就要冲出口,可是不想和他讲。他一定不懂。

    这时候电话铃铃地响起来。

    我马上抬头。他放下书,起身去接。我竖起耳朵听,可是外面的雨下太大了,根本听不到什麽。我心里七上八下。我想会不会是爸爸或mama?

    过一会儿,他走回来了。可是不叫我去听。

    我着急问:「是谁打过来?」

    他一面坐下一面讲:「你不认识的。」

    我感到失望。他们都不管我了,现在还要跟这个人待在一起。我很气恼,突然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偏偏雨这时变小了,非常响。

    他当然朝我看,狗则汪了一声。我非常难为情,僵住不动。他看看表就站起来,留下我走开了,狗也起来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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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下我一个在这里。我顿时很委屈起来。我伏到沙发扶手,脸捂在手臂里,还是挡不住眼睛里要浮起酸涩。

    突然手臂扫过毛茸茸的触感,我吓一跳,抬起脸,先看到狗,又望见他。他手上端着一只盘子和杯子。

    他没说话,将盘子杯子放到茶几上,盘子上有两三片烤过的面包,附一块N油。他又看我,去cH0U出桌边的面纸,递给我。

    他开口:「擦一擦脸。」

    我不动,紧紧地抿住嘴。可还是伸手拿了。我用力擦掉脸上的水,略恼道:「我是因为太饿了!」

    他道:「我知道。」指了盘子上的面包,「所以快点吃吧。」

    我一愣,一时无语。他已经迳自回去沙发坐下。我盯着面包,过一下子才拿起来吃。

    杯子里是牛N。我道:「我不喜欢牛N。」

    他看过来。我又挑剔:「为什麽只有面包?」

    他才道:「先吃这个,快到吃中饭了。到时叫外卖,再看看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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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为什麽叫外卖?我好讨厌吃外卖,不如出去吃。你们不会自己做饭吗?」

    他过一下子才道:「偶尔做,今天不做。」

    我还要问为什麽,他已经放下书站起来。我马上问:「你到哪里去?」

    他道:「楼上。」走了两步,对狗不知道说什麽,那狗便伏了回去。好像才想到了,又回头吩咐:「吃完以後,记得收拾。」

    我哼一声,转开脸。看到狗望来,我气呼呼地对牠扮一个鬼脸。牠只管懒洋洋地摇尾巴。

    後来雨停了。我吃完面包好久,还不见对方下楼。我乾脆上去,到二楼,看见最外的房门打开来,隐约能听到谈话。

    我不逗留向上去。到这里来後,我从来没有到过三楼。楼上只有两间房,第一间是个好像客厅的地方,不过小一点。我没有多看,关上门到後面的房间。那房门半掩,我推开,探头进去。

    里面很宽敞,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我走进去。突然听到咳嗽,我一顿,对方已经走过来,是大伯。

    他披着一件外衣,到桌子边倒水,看见我,他彷佛意外。我局促地站好,对他看了看,那脸sE有点疲累。

    我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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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道:「哦,有点发烧而已。」

    我真是吓一跳,扬声:「你发烧了?」

    大伯笑道:「没事了,小毛病,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我马上道:「可是你脸sE好差。」

    大伯便m0m0脸。我已经不管他要说什麽,将推他回去床那里,一面道:「你去躺下好了!」

    大伯坐到床上,笑一笑,可是没说什麽。

    我感到别扭,掉过身,迳自把卧室里看过一遍。也没什麽能看,布置很简单,床和家具跟客房差不多,一看就知道,不是nV孩子住的。我忍不住说出来。

    大伯笑道:「哦,不然nV孩子的房间是怎麽样?」

    我耸耸肩,坐到沙发,把两只脚都缩到上面去。

    大伯这时道:「刚才你mama打过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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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想到之前的来电。我不禁恼道:「他明明说是不认识的人打来的!」

    大伯彷佛不懂,可是说:「你mama是打到我的手机。」

    我呆了呆,不说话。

    大伯道:「听你mama说,暑假後要带你到美国去,以後留在那边念书。」

    我叫道:「那是他们擅自决定的,我才不去!」

    大伯只道:「我倒觉得既然要出去念,早点过去也不坏。」

    简直想不到他也说这种话,我掉过方向,忿忿道:「他们只想我不在,才方便办离婚。」

    大伯不说话。

    我抱着腿坐,望向yAn台那里。大概刚才大雨泼进来了一些水,在地上汪成一圈。那里的盆栽也被浇得Sh透了。一片叶子上的水珠子滚进那汪水里,打起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我不禁道:「他们每次为什麽吵,以为我不知道吗?都拿我的学业当藉口,要我出国去,到时他们离婚了,我也不能有意见了。可是他们以为离婚就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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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下头,哽着声音:「爸爸犯错了,mama也知道,我听见她跟外婆说的。为什麽不承认?为什麽……不能重头来?」

    我将脸埋到两膝之间。

    突然有手m0在我的头顶,有人坐到沙发上。我仍不抬头,低道:「爸爸他跟爷爷一样……。为什麽大人都喜欢外遇?」

    大伯道:「不是每个大人都这样子的。」

    我沉默,才问:「你恨我NN吗?」

    大伯好像不意外我知道,他讲:「不恨。」

    我马上抬起脸,「骗人!」

    大伯看着我说:「当然了,我不可能喜欢她,可是真的不到恨的地步。」

    我略茫然,「可是她抢走了爷爷啊。」

    大伯道:「她抢走的是我mama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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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问:「这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大伯摇摇头,「不一样。」

    我可不明白哪里不一样,只知道假如没有NN,爷爷不会跟他mama离婚。而爷爷在这之中也是一个可恶的人。我真是不愿意这样去想爷爷,可又是事实。

    我道:「那你一定恨爷爷了。」

    大伯笑一下,道:「没有那麽容易就恨一个人的。」

    我皱着眉看着他。

    大伯道:「对我mama来说,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对我,他虽然不是一个慈Ai的好父亲,但不能说没有尽到当父亲的义务……可除此也没有更多了。在我知道他外遇,还另有家庭的时候,我b你现在还要大,但是也不能谅解。我们一直以来感情都不能说很好,那之後就更差了,都是不闻不问。他跟我mama没有立刻离婚,拖延很多年,又一些原故,我和他闹到决裂,当初也绝对不会接手他的事业……。後来还是接手了,跟他之间彷佛达成某种共识。我并未因此原谅了他,可是心里好像也不那麽不谅解,是放到更远的地方,有时候要想到,有时好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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