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虹波_他不会跟你走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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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跟你走的 (第2/3页)

封闭,相反从不会缺席任何一场团建活动。他对每个人都很客气,也很疏离,绝不留下任何发展进一步的关系的空间,连婉拒追求者都是同一套话术:“抱歉,我很忙。”

    如果不是那方面的功能有问题的话,那就是……

    “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程树一拍大腿,问出了多年心存疑惑的问题。

    贺明汀愣了愣,手上拎着的一罐啤酒险些拿不稳。

    他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夜贺明渚说“我喜欢的人是你”,被他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我对你的性向没有意见”后又激动反驳:

    “哥,我是同性恋,但我不是到街上随便抓一个男人就能发情的。”

    贺明渚眼含哀求仰视着面无表情的哥哥,分明是稳稳坐在沙发上,身体却因情绪的波澜起伏不住打颤,他贫瘠的语言不足以表达想要诠释内心和获得认可的热望。

    “我不可能喜欢其他人,”他再一次重申道,“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只是喜欢我这个人而已吗?

    贺明汀想,如果是自己不是他的哥哥,而是芸芸众生中一个素不相识的普通人,他的喜欢还会那么纯粹吗?

    他还会坦然地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吗?

    贺明汀有点儿迷茫了,第一次对哥哥这个身份的不配得感如此之强烈。

    程树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确定地反复问:“真喜欢男的啊?”

    “……”

    “真的假的?”程树急了,恨不得上手摇晃他,“你给个准话!不然我可要戒备起来了。”

    “……”

    “需要思考这么久嘛?印象中你也没说去过泰国啊,不至于纠结吧?”

    “……不喜欢。”贺明汀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推开他跃跃欲试的手,“戒备个毛戒备,就是同性恋也不是抓着一个男的就能做有氧运动,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就好。”程树呼地松了一口气,其实作为朋友他当然不能因为贺明汀的性向就戴有色眼镜看他,只是日后的相处会比较尴尬罢了。

    但旋即又陷入了新一轮怀疑:

    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这便是……

    “人类无性繁殖事业的发展绝对有你一份功劳!”

    贺明汀斜了眼程树贼兮兮的笑容,感觉拳头痒痒。又联想到和弟弟的分歧,虽然程树只是个导火索,但还是忍不住迁怒他。

    于是在心里各打了他俩五十大板。

    临走前贺明汀问:“你知道桓沛这个公司吗?”

    程树略略思索,最后摇头道:“听说但没接触过。他们的布局不是主要在隔壁省吗?怎么了?”

    这下换贺明汀摇头了。既然程树也不熟悉,他也便不好意思麻烦他出手相助。

    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这段时间贺明汀忙得上火的“罪魁祸首”。

    今年公司接到了一笔前所未有的大订单,然而即将完工之际对方却突然毁约,虽赔付了相应违约金,但远远不够弥补施工期间巨大的开销。

    这边供应商的款项没结清,那边工人的薪水也发不出去,更别提承接下一个项目了。这阵子他们一面积极发散人脉寻找愿意接手的买家,一面想法设法地筹钱,借此度过难关。贺明汀一场一场酒的喝,一次次赔着笑脸,就为了不让这一大批货全烂在手里。

    并且拖得越久公司停运的时间就越长,久而久之资金链断裂,便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就在他们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家名为“桓沛”的公司主动联系了他们,表示愿意做这个救命的买主。

    贺明汀和公司的另一位负责人徐且当即前去会商。对方第一面就来了个下马威,咬死了远比市场价格低的一口价,整得有多年从业经验见惯了各种奇葩cao作的徐且也在事后直呼离谱,连向来处变不惊的贺明汀都阴沉着脸。

    两人表面笑嘻嘻地斡旋着,从烈日当头到斜阳照晚,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贺明汀没想到对面一个有名誉有声望的公司,竟会开出如此令人咂舌、大跌眼镜的价位,很明显是在把他和徐且当猴耍。

    另外让他尤为不爽的是桓沛派来的一名负责人,桌上的人都唤他何总,是一位年过五十两鬓夹银的中年男人,但保养得极好神采奕奕的,还人模人样地戴着一副眼镜,还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

    贺明汀对人家的外貌没有恶意,只是这位何总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瞥向自己。他注意到自己刚发完言等待答复,冷不丁回头便撞见了何总似笑非笑的表情,胃里一阵恶寒,瘆人得很。

    家庭与工作的双重重压让贺明汀恨不得化身哪吒,三头六臂,哪怕多为他争取到一点时间也好。

    他和贺明渚的关系还是没有进展性地缓和。想到有待自己处理的一大堆公务,想到那天弟弟跟同学玩乐时轻快的笑容,贺明汀决定将这个促膝长谈的日期往后推迟些。毕竟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撸猫放松神经总比再吵一架后积怨好。

    况且他也不想同贺明渚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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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明汀知道弟弟固执,但不代表他自己就会轻易让步。

    此前他还是想要找机会试探下小朋友,虽然作息时间完全错开,但上帝显然有时也会眷顾于人,到底叫他钻成了空子。

    就是身体素质再强健的人,也阻挡不了无孔不入的病毒。尽管贺明渚几乎每天都坚持锻炼,仍逃不过今夏第一波来势汹汹的流感。

    他关掉呼呼作响的空调,扶着墙到客厅在药箱里胡乱摸索着,头重脚轻的样子不巧叫贺明汀见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哥哥便熟练地伸手从药箱的隔层中找出感冒药,不咸不淡道:“我出去给你打点粥,自己坐好。”

    贺明渚就这样稀里糊涂被拉到沙发上坐好,稀里糊涂地吃完了哥哥带回来的清粥小菜,稀里糊涂地听见水烧开的“叮”地一声。

    贺明汀也听到了,叮嘱道:“记得吃药。”说罢便起身准备上班。

    “早上好。”

    贺明汀愣了下,手还没从把手上落下来,还维持着推开门的姿势。

    来人正是桓沛的何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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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是不是?”何尉笑着扶了扶眼镜,“贺总现在要出门吗?”

    “既然是何先生亲自登门拜访,那我先行一步倒成不礼了。”

    贺明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闪身让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欢迎语。

    他从未向此次地准合作伙伴透露过自己的住址。

    贺明渚正捧着温开水啜饮,眼见一个陌生人被领进门,一时还有些懵圈。那人在哥哥搬来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着他伸出一只手:“你好。”

    他不明就里地随之回握了握:“你好……?”

    贺明渚用余光偷偷瞥哥哥,贺明汀贴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同样面对着那个人。贺明渚直觉不对,连一杯水都没给倒,显然不符合哥哥的待客之道。

    对方也没打算客套,从公文包夹出几张纸,开门见山道:“请原谅我的突兀……但事实就是如此。”

    “孩子,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意思?贺明渚头一回感觉自己听不懂汉语,但脑子还没启动理解程序,眼睛先习惯性地看向身侧的哥哥。而贺明汀亦是一脸的震惊,瞳孔明显收缩又放大,目光徘徊在玻璃茶几上的几张纸,视线焦点率先被那页银行转账记录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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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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