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森林里的魔女 (第3/4页)

莉亚……」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一点真诚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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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来看了西莉亚一眼，眼神里藏着一种近乎小动物般的好奇，那目光只停了一瞬，又立刻慌忙低下。

    「她平常都不太说话啦，不过今天还穿了裙子欸。」哈米尔笑着说，语气里透着调皮的熟悉感。

    艾玛抿了抿唇，小声地说：「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这句话说得轻，但西莉亚听见时，心里竟有一种微妙的暖意。像是有人悄悄告诉她，她也值得被特别对待。

    「走吧！我们快去，不然天就要黑了！」

    哈米尔挥了挥手，脚下像踩着风似的跑了几步，声音压低却藏不住兴奋，「再待久一点，艾丝特就要发现我们了！」

    西莉亚忍不住笑出声，轻轻点了点头，跟着踏出花园的小径。艾玛默默地跟在她身旁，话不多，但不时偷偷侧过头看她一眼，嘴角挂着一点浅浅的笑，像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开心。

    她们小心穿过篱笆，西莉亚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窗边仍透出橘h的火光，她猜艾丝特大概坐在火炉边，神情专注地线地织着毛线。

    三人沿着小径往林中走去。晚风吹起，凉凉的空气带来树叶间细碎的沙沙声，夕yAn慢慢隐没，四周的颜sE变得柔暗，像披上了一层沉默的夜。

    「哈米尔，我们要去看什麽啊？」西莉亚压低声音，眼神却闪亮像天上的星星。

    「等天黑你就知道了。」哈米尔语气神秘，脚步迈得特别有气势，「是夜光草！会自己发光，像魔法一样！藏在森林深处，是我找到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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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莉亚瞪大眼，惊呼压成一口气：「哇！我从来没看过，艾丝特都不让我晚上进森林。」

    「那今天就让你开眼界！」哈米尔回头对她笑了一下，眉眼里都是得意，「这里艾丝特管不到。」

    艾玛拉了拉西莉亚的袖子，小声问：「艾丝特……真的很严吗？她是不是……很在乎你？」

    西莉亚咬了咬唇，语气有点无奈：「她什麽都要管……」

    说完後，她却低下头，没有继续说。风正好吹过来，西莉亚的裙角轻轻一摆，她不确定自己是在抱怨，还是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哈米尔轻轻「嘘」了一声，指向前方，「快到了。等天再暗一点，它们就会出现。」

    夜sE像墨水一样缓缓渗入林间，星光一点一点浮现在天顶，风轻轻摇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西莉亚紧盯着前方，脚步放慢，心跳却悄悄加快。她从没在这麽黑的森林里走过，更没想过，竟会亲眼见到那传说中「会发光的植物」。

    「你们看那里！」哈米尔低声喊。

    在一片静默中，一点淡淡的光忽然在草丛间亮起。像是谁在黑夜里点了一盏小灯，又像一颗小星星不小心掉进了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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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莉亚屏住呼x1。

    接着，第二点光亮在不远处闪烁。然後是第三个、第四个……

    片林地像被夜晚慢慢唤醒，光点一颗一颗地浮现，从地面绽放出柔和的光，像一整片静静绽放的星海，从脚边一路延伸进森林深处。

    她们彷佛正站在世界某个被遗忘的秘密里。

    西莉亚睁大眼，喃喃问：「那就是……夜光草吗？」

    哈米尔点点头，声音里也难得带着一点敬畏：「对啊，它们只在晚上开灯给人看。」

    西莉亚轻轻蹲下，手掌靠近最近的一株光点。

    那是一株小小的草，高不过她的指节，j叶微微卷曲，像谁小心翼翼缠绕出来的翠绿线圈。

    花朵仰着头，像倒过来的风铃，又像一盏会呼x1的小灯。

    当她指尖轻触那片花瓣，光影在她手心闪了闪，像在回应，又像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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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真的会发光。」她轻声说，语气里像藏着整个夜晚的惊喜。

    西莉亚伸出手，轻轻碰触其中一株夜光草。

    那朵花的光忽然有一瞬间变得更亮，像是对她的触碰有所回应，叶片间也泛起一圈淡淡的光波。

    「咦？」哈米尔睁大眼，「怎麽变亮了？」

    西莉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光还残留在指尖，像一层没散去的雾。她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艾玛悄悄蹲下，学着她的动作碰了另一株，但那株夜光草只是安静地发着光。

    「奇怪。」她轻声说，「我m0它的时候，它没变亮。」

    三人互相看了看。空气静了一下。

    「你会魔法吗？」艾玛小声问，像是心里早就藏着这个念头，只是刚刚才鼓起勇气说出来。

    西莉亚愣了一下，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啦……也许只是刚好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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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玛沉默了一下，眼神仍停在夜光草上，低声说：「或许……西莉亚你真的有某种能力吧！」

    西莉亚低下头，看着自己还微微发热的指尖。光已经退去，但她指腹的触感却像还握着那一抹亮光。她皱起眉，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种陌生的不安——不是害怕，而是无法说清的「不同」。

    就在这片静谧与光芒的包围中，森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不像狼，也不像以前听过的任何野兽。

    那声音里有一种诡异的质地，像是骨头与泥土一同被撕裂，又像某种沉睡太久的东西在深处醒来。

    声音刚响起时，西莉亚感觉到一GU沉沉的低鸣，不是从耳朵进去的声音，而像是从x口里传出的震动。

    她下意识摀住心口，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是什麽声音……？」艾玛颤声问，手已经抓住西莉亚的衣角，眼里满是惊恐。

    「快走！」哈米尔低声喊道，眼神快速扫过四周，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张，「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三人拔腿就跑，踩着落叶与碎枝一路穿过林间。晚风变得刺骨，脚步声与喘息声混杂在一起，每一步都像踩在不确定的黑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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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跑出一段距离後，西莉亚却忍不住停下脚步。

    她回头望去，夜光草那片静静绽放的光海依然挂在黑暗中，安静得彷佛从没被打扰过。

    就在她的视线扫过那片柔光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