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火光未息 (第4/5页)

箭刺进阿列克谢心中。他过去执行任务果断无情，甚至因为铁血作风而受部下畏惧，如今却在这个生命将逝的男人面前，觉得自己空无一物。

    「帕夫连科上尉……我可以救你，请你撑住。」文允赫低声说，他已经打了三针止痛，却明白这点药根本不够。

    上尉摇头，望向他，笑了笑：「你就是……那个北方来的医生吧？他们说……你手很稳……」

    文允赫怔住，微微点头。

    「那就让我……走得稳一点吧……」他吐出最後一句话，眼神便慢慢失焦。

    「脉搏……消失了。」一旁医疗兵低声说道。

    文允赫垂下眼帘，低声喃喃：「这个……没救了。」

    帐篷陷入短暂的Si寂。

    阿列克谢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手，替帕夫连科合上双眼，动作轻柔得近乎陌生。他将那封军权信管与徽章收入x口，然後笔直站起身，从血与烟雾中走出帐篷。

    夜sE依旧混浊，远方还能看见烟柱未散。他在帐前站定，眼神如利刃一般扫过周围的每一张脸。

    「所有人，现在立刻，到西侧仓库集合。」

    他的声音稳定、低沉，却不容违抗，像是钢铁磨出的命令。

    几名士兵原本还一头雾水，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发生了大事。有人想追问上尉情况，却被阿列克谢一句「帕夫连科已殉职」打断。

    他环视每个人，连北方劳动者也不例外，「这是最高通报等级。今晚不排除有更多攻击发生，在我调查完之前，任何人不得擅离！」

    月光下，他的身影笔直冷y，那一瞬间，所有人彷佛看见了另一位新的指挥官诞生。

    他转身，朝仓库方向大步走去，背影掩不住悲伤，却也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