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囚禁了霸凌我的人_老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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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 (第2/2页)



    原来是挨得太紧凑了,这个路又不像完全开发好的旅游线路,还是保持野生痕迹的,一个人摔了引起了连锁反应。

    ”没事吧大家,接下来走路小心点,啊——阮工流血了!“

    大家纷纷跑来关心他,看了一圈,阮家贝是伤的最为严重的,因为他在最前面,冲击力最大,旁边又都是滑坡流下的碎石子。

    身边的人都没有带包扎的物品,玲玲见状撕开自己的一片衣服,给他包扎额头的伤势。

    阮家贝虚弱道:“谢谢。”

    玲玲带着哭腔:“我们快走吧,不然伤口泡了水就要感染了。”

    大家重新振作,雨水哗哗地下,有时候连同伴的声音都听不清。有人拿起电话跟家里人报备,有人跟对象哭诉自己的遭遇,阮家贝迈着沉重的步伐,忽然有点恍惚。

    假如,我是说假如,这次真的遇到生命危险了,他能找谁呢?

    家人?于他而言原生家庭是他必须逃离的噩梦,哪怕收尸都不想麻烦他们。

    他只想着他的英英,才这么小的年纪。

    他的脚步越来越钝,崴到脚踝开始肿大,每一步都疼痛不堪,连带着他的意识一起沉沦。

    他不否认地,也想起了山炻。

    在人最脆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能依靠的人,尽管他们这么多年发生的种种,好坏不一。

    但山炻也是与他羁绊最深的人。

    说到底,他不可落俗的是个有血有rou的人类。

    难以避免的也会有贪嗔痴爱。

    如果说在这人世间最后一面,想见的是谁?

    对,是山炻和阮英。

    阮家贝有些难受,是的,他承认了自己的脆弱,在这一刻他正视了自己一直回避的问题——他希望得到爱和温暖。

    阮家贝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乏力,眼皮也愈加钝重,而此刻前路还不明,就算在他们规划的路线是正确的情况下,离山底至少还有两个小时。

    脚边被一根藤条绊了一下,阮家贝倒在地上,他却不想起来了,只感觉浑身有千斤重。

    “阮工?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抱歉大家,我走不动了,让我歇一会儿吧,你们继续走。”阮家贝露出那截红肿不堪的脚踝。

    大家眼里都露出难色,在这种台风天里时间抵千金,虽然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好,但还是坚定地选择咬咬牙赶路,这就跟赛跑一样,一旦停下来休息再继续跑,状态就不一样了。

    但是抛下同事又是一个不人道的选择。

    阮家贝看到旁边有个山洞,替大家解围:“你们把我抬到这个山洞里休息一会儿吧,我是实在走不动了,会耽误大家进度。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救援,这样效率最高。”

    这算是给大伙一个台阶下了,玲玲站出来说要陪他,被阮家贝拒绝了,但还是拗不过这个小姑娘。

    ”玲玲啊,照顾好阮工!“

    玲玲:“嗯嗯,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大家的消息!”

    “放心吧,我们一定快马加鞭!”

    山洞里好歹能挡一点风,玲玲脱下冲锋衣,要给他穿上,阮家贝摆了摆手:“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温度,倒是你,贸然脱去衣服很快就要失温的,“他微微笑着:”放心吧,我没事的。“

    玲玲呜咽道:”谢谢你阮工,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特别冷漠的人,每天在工位都不说话。“

    阮家贝无奈道:”那是我本来就不爱说话。“

    玲玲从包里拿出了一板巧克力,涩然地说:“原本还是瑞士进口的纸袋装,现在都被泡烂啦,不过好歹吃点能够补充点体力!”

    两个人一人一半,咀嚼着补充热量。

    但这点热量根本是蚍蜉撼树,失温让阮家贝思绪混沌,他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新闻,一群跑马拉松的选手经过山体赛道时遇到自然灾害,周围也没补给和工作人员,结果竟然在夏天冻死在山里了。

    自己的处境又何其相似。

    玲玲在跟她男朋友打电话哭诉,信号不好,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过对话那边的男孩子语气急迫,已经在来山里的路上了。

    玲玲:“阮工放心吧!就算山下的那群人不靠谱,我男朋友也会来救我们的!”

    阮家贝虚弱地点点头,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受潮了,当时图便宜买的,估计已经块折损了,信号也只有断断续续的一格。

    唉......以后还是得买个防水的,关键时候能救命。如果有以后的话......

    他点开那个号码,犹豫良久,直到视线模糊,他也没确定自己有没有拨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户温暖的房子里给家人做晚饭,阮英在客厅玩玩具,咿咿呀呀地笑着,他感到内心丰盈而满足。直到大门被突然打开,地面开始塌陷。

    ”阮家贝!“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有人在拍打他的脸,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中看到山炻焦急的脸。

    他努力地聚焦,这次终于看清晰了,“山炻......?”

    山炻的头发还在滴水,脸上也都是水痕,掉落在他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

    山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人还清醒。”他把阮家贝潮湿的衣服褪去,给他换上干燥温暖的衣衫,然后行云流水地将他放到背上,并给在最外面罩上一层防水衣。

    在他高大的身形下,阮家贝几乎脆弱得像个孩子。

    山炻回头看向玲玲:“一起走吧,我熟悉这地形。”

    玲玲张大嘴巴,山炻深邃的眉眼此时看起来有点冷峻,她有些吃惊这位天降神兵的身份;”你是阮工的......?“

    山炻:“老公。”

    回答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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