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柑果街 (第4/7页)

当成笨蛋，笑我是迷信的书呆子。」

    「……抱歉。」

    「为什麽要道歉？」

    「就……不应该说你否定派乐米？」

    「知道就好……所以你会因为这样决定不去柑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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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谷一时语塞，但他不打算说谎。

    「因为这样不去，我觉得会更像一个笨蛋。」

    「……你的执着还真强。」

    玖枝子说完这句话後将头撇到一旁；她用很细小的声音，只有桑谷听得见的声音回应他。

    「你东西收完了没？我们去柑果街吧。」

    「……改变主意了？」

    「我没有不去吧？而且……你应该也不知道路吧？我跟你一起搭地铁过去，从这里到那边大概只要二十分钟。」

    「不过我没把握在那里会待多久，你住家里还是外宿？有门禁吗？」

    「……不要问nV孩子这种私人问题，我自己会注意时间。」

    趁着她还没有改变主意前，桑谷将东西收拾完後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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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枝子身上的低气压……不知不觉开始有了转变。

    不过桑谷自己也很清楚，光为了一本书的内容，而盲目的认为这是线索的起点……的确欠缺很多逻辑上的考量。但是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到任何有关立足点的线索了。

    低语的内容是他的全部，也是仅有的筹码。再来，他认为发现低语的第一天後，其实事情都有在慢慢的进展。

    DORO的火灾、水星上与玖枝子巧遇、低语和派乐米之间的巧合，重山市轶闻──这一切都在驱使桑谷往前推进，只是推往的地方让人无法捉模、超乎现实，才让人觉得无所适从罢了。

    毕竟接下来到底能看到什麽、能找到什麽，都将是未知数。

    玖枝子的退缩，或许是被现实与非现实的可能所拘束，对这个未知与旁徨感到恐惧──但桑谷不会被这种旁徨所打败。

    也就是说，桑谷认为那间明信片店是存在的。

    童年的玖枝子没有找到那间店，一定是漏掉了什麽重点。

    没有找到、没有发现、没有看见，不代表那个东西不存在，他是这麽想。

    「我要强调一点，我绝对没有质疑派乐。」前往地铁月台的路上，玖枝子仍惦记桑谷说过的话，她纤细的嗓音带着许多的不满，「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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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啦……」但她的压迫感仍让桑谷有点难以招架。

    「不过，你为什麽想要借那本书呢？」

    玖枝子好奇看向桑谷放进背包里的重山市轶闻。他把这本书从图书馆里借了出来。

    「嗯……我觉得接下来应该会有用才对，Ga0不好是一本地图。」

    「地图？」玖枝子不理解的歪着头，「柑果街五十七号巷子不难记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这本书Ga0不好有其他内容，是低语也有提过的事情……或许你也可以问问派乐米，Ga0不好这本轶闻录她也知道些什麽。」

    「……现在不方便写字，我改天再问她看看。」

    毕竟还不是下班下课的颠峰时间，地铁列车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空余的位置虽然随处可见，不过他和玖枝子都只握着扶手没有坐下来。

    北线，也就是重山市区往北的地铁路线，柑果街就在这条路线的倒数两站。因为桑谷的高中、大学，都位在地铁另一线的关系，他也不是那种四处玩乐的人，所以他很少会搭上这条地铁路线，柑果站则是一次也没有去过。

    「都没有去过那里，你还对这个站名有印象？」

    「因为我高中导师有说过他住在那一带，所以有一点印象。」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嗯……顺利的话，尽量七点前就回去好了，不然那种老街式的观光景点，晚上应该会很热闹吧？到时候就要人挤人了。」

    「看起来你真的很不清楚那里，柑果街现在只是单纯的住宅区了。」顺着车箱的晃动，玖枝子的短发晃呀晃的，「热闹的商圈已经移到另一边的街上了。」

    「住宅区？不是说那里是老街吗？」

    「的确那边都是老式建筑，但很久以前似乎是居民抗议噪音的样子，所以在地铁站名都取好後……柑果街进驻的摊贩就开始外移了。」

    「所以轶闻录记载的时空背景，是柑果街当年还是商圈的时候吗？」

    「或许吧？不管是商圈外移，还是轶闻录这本书，都是在我出生之前就有了，少说也有十九年前以上了吧？」

    「十九年……意思是指你现在十九岁吗？」

    「……」玖枝子的眉梢又皱了起来，「你很喜欢侵犯nV孩子的yingsi。」

    「这没什麽吧！」看着玖枝子连这个都要计较，让他不自觉的嘴角cH0U搐，「会突然这样问，是因为我认识的朋友跟你同年纪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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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在餐厅提过的菖蒲吗？」

    「是啊，她也是大学一年级生。」

    「嗯……」她低声咕哝，「她也不知道柑果街和轶闻录吗？」

    「她跟我一样，都是之後才搬过来生活。而且整个重山市这麽大，不是所有人会知道那种旧书吧？」

    「……是没有错。」玖枝子安静了一段时间，她抬头望向显示下一站的讯息灯号；大概还要三、四站左右才会到目的地，「她当初没有怀疑过低语吗？」

    「我跟她交情算不差，而且她後来也有听见低语。」

    「你没打算要带她过来吗？」

    「她今天刚好有事情，不然我原本也想徵求你的同意。」

    「这样啊……」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车厢中的讯息灯号，直到她背包里的传来声响，是她手机的讯息通知声。

    像听出这声音代表的意思，玖枝子一听见嘟铃铃！的铃声时，她反映出桑谷都感到意外的举止──笑容，她露出非常开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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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她的嗓音虽然细微、沙哑，却像个孩子笑的非常开朗。她急忙的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後，才发现自己的行为都被桑谷看见。

    这让玖枝子收起刹那的笑容，但她的眼神正崭露出今天所没有从来没有过的光芒，她身上的低气压也突然消失，「那个……我……我要看个影片，可以吧？我不会影响到你。」

    「可、可以啊？我不会介意，你是因为没有耳机吗？」

    「嗯……我忘记带了。」

    「那我这个耳机你要不要……」

    「嗯……不要好了，低语如果突然发出声音会吓到我，我把手机音量调小声一点就好。」

    跟派乐米交谈时一样，玖枝子滑动手机萤幕的手非常激动；原本桑谷的角度能看见玖枝子手机里的画面，但他没有这麽做，不然他认为玖枝子可能又会抱怨他在窥探她的yingsi。

    但是，当他或多或少听见影片里的声音後，他还是惊讶地瞄向玖枝子手机的画面。

    手机里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那是透过变音系统呈现的电子人声。

    影片中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