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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爱】 (第1/1页)
傅听寒十七岁时,林眠秋以学业为由,让养子住校。 或许是偶然对视时的眼神,或许是肢体相触时的温度,又或许只是少年日益宽阔的肩膀与军刀般锋利的身姿……这些潜藏于平静生活之中,却逐渐紧绷凝滞的暗弦,无不在有意无意地挑拨着他的神经。 他感到危险。 林眠秋出生于下城,下城人的血液里,永远充盈着对威胁迫近的警惕感与趋利避害的动物性。 这份戒备在他看到傅听寒单手对敌、枪飞剑舞如入无人之境的影像时达到了巅峰。 一个在圣斯亚几大实战教练的围攻里轻松获胜的高中生,一个在学院狂蜂浪蝶的轰炸下面临无数诱惑的翩翩少年,在他面前竟像只小白兔一样温驯卖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林眠秋的同事大多都有孩子,偶尔也会聊些育儿心得,不知有多少人对林眠秋深感羡慕,恨不得天天烧香让家里的混世魔王少惹些事才好。 青春期的男孩儿,早恋、厌学、暴躁、易怒、乐于挑战权威、释放自我……几乎每个孩子都或多或少地占那么一两样变化,唯独傅听寒没有。 他的眼睛永远温和无害,尊重长辈,成绩优异,人缘极好。对异性时刻保持距离,不说脏话,没有爱好,从不对自己的任何规矩提出质疑。 如果林眠秋毫无预兆地扇他一巴掌,傅听寒只会主动将另一边脸乖巧送上。 小时候这样是省心,可七年来始终如此,反倒有些不正常。 联邦最大的AI公司怕也造不出如此顺心合意、完美无缺的机器人。 林眠秋看着窗外谢去的樱花,靠在藤椅上默默地想—— 他可真不像傅骁。 傅骁襟怀坦荡,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儿子却出人意料,除却那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的资质根骨,长相与性情都截然不同。 林眠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靠椅扶手,忽然不太想把傅听寒送去联邦军校了。 军部是个不可控的地方,他林眠秋宁愿养十个富贵庸人,也绝不允许任何变数出现。 等傅听寒考上大学,就替他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让他搬出去住。 学医也好,工科也罢,踏踏实实平平安安,既有一技之长,还有社会地位,也算完成了傅骁的设想。 林眠秋熟练地转了转手头的钢笔,心下一定。 他慢悠悠站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男人走进浴缸里,惬意地让温水没过半身,水波柔暖而滑顺,好像整个人的烦恼都消解了许多。 在这股飘飘然的空虚感中,林眠秋似睡非睡地闭着眼睛,感受到身体深处逐渐涌上的酥麻热流。 他熟练地鼓弄起抬头的性器,修长手指抚过耻毛与凸起的青筋,在难抑的欲望中闷哼着射出一股白浊。 那jingye飘在水面上,林眠秋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换水。 接着,他有些憎恶地伸出手,缓缓摸到更为隐秘之处。 浓密的阴毛下,赫然藏着两片女人才有的、粉色的rou唇。此刻红艳滑腻,中间嵌着颗小小的珠蕊,水流不时溢进xue口,而后又流至股间,像条灵巧的舌头,带出一点腥臊的汁液。 那裂缝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毕生的伤口。 林眠秋玩别人挺在行,玩自己就颇有些生涩。 那xue口渴极了似的,痴缠地绞住伸进体内的手指,用媚rou舔弄入侵之物。阴蒂一碰就喷水,噬魂销骨的快慰侵蚀着脆弱的神经,令他也忍不住低喘起来,蝴蝶骨微微颤栗。 他并不经常用那里自慰,偶尔的几次拨弄也只想越快解决越好。长久干涸的身体经不住亵玩,没多久就到了高潮。 氤氲升腾的雾气笼罩住水中人的面容,原本有些苍白的肌肤都漫上浅淡的粉色。 在欢愉与隐痛的矛盾之间,林眠秋咬住下唇,手掌轻轻覆住雌xue,仿佛这样就能让它彻底消失,再不存在任何弱点。 他从浴缸里干脆利落地起身,随手擦干身体,系上浴衣。深色丝缎拢住锁骨的凹陷处,被耳垂缓慢滴落的水珠沁湿了一小片。 刚走进卧室,就看见沙发上坐了个人。 少年头发稍有些长了,浅浅遮住额头,此刻正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目光柔软而澄澈。 林眠秋皱起眉,反应迟钝了几秒,才出言问道:“你怎么进来了,今天不上学吗?” 傅听寒轻轻一哂:“爸爸,校庆日不上课,住校生都能回家。” 他颇为天真地打量着林眠秋贴在鬓边的湿发,以及那修竹般优雅俊逸的脖颈。 林眠秋是很清正的长相,但不知为何,傅听寒总觉得他有种骨子里的妖媚,连唇角的弧度都承载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就像一块亟待开发的璞玉,一旦通了yin窍,必定叫人神魂颠倒,意醉心迷。 男人懒散地坐到床沿,随手点了根烟:“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肖姨说她上次收拾衣服的时候,把我洗干净的校服放到你这了。” 林眠秋朝傅听寒笑笑,情态却无比淡漠:“我不管你以后要干什么,没我允许,不能进我房间。 “明白了吗?” 傅听寒有些无措地缩了缩肩膀,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我之前敲了门的,你在洗澡,没听见……” “够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震了震。 看到养子委屈无辜的神色,林眠秋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有必要反应这么大么。 都三十多岁了,竟然还冲着个小孩子发脾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傅听寒上前一步,抿了抿唇:“爸爸……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即便身形见长,他的声线还带着年少时的清冽明澈,仿若汩汩山泉,无声无息地平复了一切怒火。 林眠秋喉结滚了滚,吐出一口浊气:“是我心情不好,最近太累了。” “爸爸,少抽些烟吧,对身体不好。”傅听寒低眉敛目,摆弄着沙发罩的流苏。 小时候的傅听寒就喜欢扒拉这些东西,林眠秋甚至还专门定制过几个玩具给他。 养一个小孩,即便再不放在心上,到底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男人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沙哑与疲倦:“宝贝,你先出去吧,衣服我帮你找。” 傅听寒并不答话,忽然毫无预兆地矮下身,抱住了林眠秋的腰。 “爸爸,你爱我吗?” 他的养父坐在床边,皮肤在水光浸润下泛出薄红,每一处流丽的腰线,都与自己环起的手臂无比契合。 “宋觅说,爱一个人,就是心里有他,把他放在最柔软的地方。” 傅听寒自顾自地喃喃—— “你爱我吗?” 林眠秋被这动作吓到,下意识挣扎起来,可养子的双臂如镣铐般将他紧紧锁住,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得,第一次产生了进退两难的恐惧感。 他头皮发麻,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只觉怀中少年的呼吸仿佛喷薄而出的火焰,稍不留神就能烧得人体无完肤。 “宝贝,你先起来。爸爸和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傅听寒慢条斯理地掰开林眠秋的手指,将那燃了一小半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抬起头来,无比乖巧地说:“爸爸,我没有忍住,对不起。” 接着,他松开臂膀,缓缓站在林眠秋不远处。 林眠秋下意识地舒了口气,终于找回往日滴水不漏的缜密。 不过是个缺爱的孩子。 要什么,哄哄就是了。 男人温柔地笑笑,摆出秘书处发言人的姿态,语气足以令世上最多疑之人俯首信服—— “宝贝,爸爸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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