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残躯IV-08 (第2/3页)

後是後面自己流浪的……她时常自己三更半夜跑到河边藉由月光洗澡，再大点就是常常三更半夜溜到学校的澡堂洗澡，之後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待十五年……

    飒儿朵从她的无言中得知答案，看一看已经躲来身後的柏格，回头时笑着：「好啦，你先休息，浴室在楼下对吧？我带柏格去洗澡澡，你随时可以下来找我们喔！」

    「嗯。」弥秧一个点头，柏格才敢放开白袍的袍子，拿完衣服就拉着白巫师离开，就怕mama反悔又要他自己一个去洗澡不准人陪。

    等了又等，她躺在床上快睡着了那一大一小还没回来。

    弥秧怀疑他们在浴室里玩开了，走在暗漆漆的廊上却没有听见声音，她终於走到浴室门前，思考对方是不是带柏格外出散心？忘记谁跟她说过这年记的小孩都不Ai跟mama说真心话，如果想知道孩子的内心要多多问旁边的人。

    推开门，一片刺眼的白光照过来。

    「秧秧。」飒儿朵建立了防护罩漂浮在半空中，而浴室的场景竟然变成了有yAn光的大海，柏格开心地游来游去，身边围绕不同品种的鱼，玩得不亦乐乎没发现她来到这里；弥秧简单踩两步，漂浮到飒儿朵身旁、进入她的防护罩中一起看着柏格。

    「还是你b较会照顾孩子……」

    「别这样说，这年纪不用我照顾的只有凯特了吧？」飒儿朵笑笑说着：「对柏格来说我总归只是过客，但是对他而言你才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哪怕他现在因我而玩得开心，等时间过了，这或许是最美好的回忆，却不会是人生最怀念的时候。」

    「是这样吗？」弥秧听了心情有好一些，继续看着在大海游来游去的柏格：「这是幻觉还是？」

    「半真实而已，只有神可以将一个空间切除接上另一个，我们造物所能做得只有伪装她的手艺。」白袍笑着手指向脖子，弥秧仔细看柏格的脖子处，发现了几道用指甲抓出来鳃，想到自己当时的情况，忍不住说了一句：「他挺能忍痛的。」

    「其实一开始也哇哇大叫，不过对小孩子来说玩乐远b受伤重要，这也许是纯真的好处，能轻易忘记伤痛寻得快乐。」

    「这样啊。」弥秧跟着飒儿朵静静看着玩疯的孩子。

    两个遍T鳞伤的人，童年皆是悲剧。一个无法T会忘记伤痛寻得快乐，另个则是直接被掩盖记忆直到解开才忆起，童年这个词犹如针cHa入喉咙中，吞噎会痛、难以下腹、无法取出、难开口，却在没有血缘的孩子身上，得到童年尚未满足的圆满。

    柏格玩够了才慢慢从白袍创造的虚拟空间边界游回来，看到弥秧时吓到，才发现自己玩了不少时间，虽然弥秧从未动口或是打PGU，柏格有自知之明玩过头了，缩着脖子急急忙忙随便擦身T，飒儿朵替他解除咒语後，怕黑的小鬼头跑得b两个大人还快，一下子就钻回房间里。

    「你是不是有欺负过他呀？」

    「没有……我没打过也没骂过。」

    弥秧一直不懂柏格怎麽这麽怕被惩罚，她做过最严厉的事情，就是要这小鬼晚上自己去洗澡而已。

    「柏格好玩吗？」飒儿朵进房间後笑YY问着，柏格眼神飘呀飘就是不敢看弥秧，声音非常小回着：「不知道……」

    「那你玩得开心吗？」弥秧瞥一眼故意挖坑给小孩跳的坏大人；对方笑容满面说着：「很开心呀！柏格游起来跟海豚一样快呢！如果不怕水的话，以後可以带他去真正的海边玩罗，要不要？我们三个人一起。」

    弥秧看着她真诚的笑容，无法理解为什麽要说出这种无法完成的承诺，可是看见柏格时就明白了，如果这行为是为了後面的果，哪怕将来无法实现，可是当柏格长大rEn後Ga0不好还记得，就会自己跑去海边，或是跟朋友、跟恋人、跟自己的家庭……游到水里时想起这天的回忆，是甜是苦，全由他自己决定。

    「好。」

    弥秧无法狠心说白袍坏心，她只是下意识坑了柏格而已。

    从未有正常童年的人已经尽力了，用最温和的方式带给对方童年回忆。

    「你先睡觉吧。」弥秧拍拍床，替柏格脱下鞋子：「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等明天会带你出去玩，很早就要出门了，所以早点睡，不要偷偷爬起来看书。」

    「出去玩！」柏格一听眼睛都亮了，忘了不久前自己玩过头怕被骂的恐惧。

    飒儿朵适当地颔首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推他的肩膀，把差点绷起来的小孩压回床上：「晚安。」

    柏格的眼皮放松，以为是自己玩太累了，倒过头开始呼呼大睡。弥秧点着照光咒陪飒儿朵看那些信，即使想把人压在身下好好兑换诺言，但她们像是有某种定律，说好要做什麽却往往做不到。

    静待yAn光照进来时，弥秧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但是原先的信件海已经全消失，只剩下寥寥几只鸟飞进来又给了羊皮纸，飒儿朵不见疲倦地拿起来看看写完寄回去，再次迎接两只鸟飞入室，但这次看完没有回信，鸟在传达到讯息後已经自行消失。

    吹进来的凉风卷起她的袍子，弥秧内心有些不安，难道又临时变卦她要提前走了？

    「唉，早安喔！」飒儿朵回头才发现她醒了：「怎麽那副表情？睡茫了？」

    「信件都回完了？」

    「回完了，剩下的东西不是我该替他们烦恼的。」飒儿朵笑着：「怎麽啦？才刚醒来表情就这麽多。」

    「我以为你要提早走了。」

    「难怪。」飒儿朵嘴角上扬，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