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雪与天剑:叛徒的回归》_序章|烬雪初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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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烬雪初融 (第2/4页)

回答。她沉默了一拍,伸手扣住我的手铐,食指微动,细细的一声脆响——锁簧断了。这种锁,廷司狱的人自己也未必能解,她却像解一根发丝那样乾脆。

    冰凉的铁重从手腕上卸下来,我的手能动了,但喉咙仍被咒誓咬着。

    「供出来。」她像在谈价不谈情,「我保你一命。哪怕今後有人拿着你的罪状来问我的剑,我也护着你。」

    我笑不出来。不是因为高兴,也不是因为嘲弄。只是——疼到尽头,便只剩荒凉。

    她眼里掠过一瞬困惑,很快又沉回去,像把一块石头放回池底。

    「你曾是名门清谱。」她语调平,没有责诘,像陈述一段年久的家谱。「也曾是我的同门远友。」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雪天、山径、剑室门口的炭盆,还有悬在屋檐下滴不尽的冰溜子。我们擦肩而过,她一手夹着竹简,一手提着剑鞘,没看我;我低着头,心里只记了一路的足印。

    「三年前,夕照镇大疫,」她说,「有人半夜挖断河床,在城外埋了三处隔水阵,翌日清晨泉眼大开,镇上便不再饮浊。那三处阵眼,刻的是仇氏的家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怎麽查到的,我只知道那晚泥冷得要命,冻土y得像铁。我趴在地上刻符时,指甲也像符一样一寸寸折断。旁边有个小孩,拿着一包裹得乱七八糟的布团,蹲在那儿看我刻完,才把布团推过来。

    「叔,要吃烤土荳吗?」他说。

    我被呛了一口烟,咳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孩子笑,牙缝里还卡着一点黑灰。我把那团土荳接过来,捧在手里,生怕它碎了。

    ——

    魏雪儿俯下身,视线落在我掌心。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一截断骨,像从前刻符那样,正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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