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凯文日记_莱克星顿的枪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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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克星顿的枪声 (第43/88页)

了,我把改正後的答案扔给了你,但你没有发现。」广一脸讪笑着说:「考那麽高的分数做什麽,不用考得太好。这样已经很可以了。」

    我突然觉得广远没有普通同学那麽在乎学习成绩,所谓的考高分对他是可有可无的事情。换句话说,即便他数学考试不及格,也没什麽问题,和他的正常生活毫不相g。其实,这也正是我欣赏广的一面。我喜欢广那种什麽都无所谓,什麽都不重要的轻松生活态度。

    用一句流行的话来做b喻,我是「生活中不能承受之重」,而广呢,就是「生活中不能承受之轻。」我们两个好像刚好是两个反面,我看重的,在意的,关注的,广完全不在乎。甚至我觉得如果我把自己的烦恼和忧愁讲给广听,会被他嘲笑得T无完肤。我和广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也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广身上有一种让我YAn羡的东西。这种东西叫做:潇潇洒洒,快快乐乐。

    高一暑假的时候,我和广厮混在一起。广说:「kevin,我们请个家庭教师吧!专门教我们英语。」我一想,好啊,请个家庭教师多高大上啊,我的英语成绩也会嗖嗖的往上翻。於是,我和广,喜,挥四个同班同学合资请了一个英语家教,教室就在我们家。

    英语家教是成都某个重点中学的英语老师——一个瘦老头。瘦老头每天打的来我们家,上完课後再打的回去,很潇洒。瘦老头教的英语很Si板,他只会说:「英语啊,就是把句子成分Ga0清楚就什麽都懂了。」所以,瘦老头每天就教我们划分句子成分,什麽主系表,定状补,一大堆。

    每天上午的时候,广,喜和挥就从成都的四面八发赶到我们家来上英语课。中午瘦老头离开後,他们就在我们家做饭吃。有一次,广亲自下厨,给我们几个做了一碗番茄炒蛋。厨艺不好评价,但真诚是有的。我吃了几口广做的黏糊糊的番茄炒蛋,觉得下口有点勉强。广说:「kevin,吃啊,不好吃吗?」

    「好吃啊!」说着我又拈了两筷子。但那盘番茄炒蛋最後终於没有吃完,喜和挥两个人也不捧场,剩下的都倒进了垃圾桶。广就是这麽一个人,热乎起来,暖暖和和的,似乎什麽都可以替人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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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喜欢踢足球,他拉我陪他去踢球。可我不会啊,我用头顶球,想来个头球。哪知道自己就像被球击中脑袋一样,狼狈不堪。其他踢球的人都嘲笑我:「哪里来的门外汉,还踢足球呢!」广不喜不怒的,他说:「kevin,给他们再表演一个。」说完又传球给我。

    有的时候,广会叫我当守门员,他来罚点球。於是我严阵以待,广猛的起球,一记香蕉球直飞我守的大门。我用手使劲一挡,球倒是挡出去了,我的手都震麻了。广关切的跑过来:「没事吧?kevin,你的手痛不痛?」我还当英雄似的说:「没事,没事,小事一桩。」广说:「我的香蕉球厉害吧?」我说:「确实厉害咧,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广听到就哈哈哈大笑起来。

    有一次,广气呼呼的对我说:「kevin,气Si我了,挥的mama说什麽你知道吗?」我说:「她说什麽了?」广说:「挥mama说我不是个好人,叫挥别和我在一起玩。」我听到一阵好笑,觉得这个挥mama也蛮逗趣的。我说:「那肯定是你教什麽坏习惯给挥了。」

    广说:「什麽呀,就是我和挥cH0U烟被他mama发现了。这个人怎麽这麽奇怪,说这样的话!」我感觉到有一点幽默的感觉,挥mama我是见过的,一个gg净净,古里古板的人。几天後,挥神秘兮兮的跑来对我说:「kevin,昨天我回寝室的时候,发觉我床铺上有水。」说完挥做了一个隐秘受害者的尴尬表情。

    我不知道该对挥说什麽,只好说:「这样啊,哦,原来是这样。」後来我才隐约听同学说广对挥发表了不满的言论,大概是说挥还不如kevin。我觉得我怎麽了,为什麽要拿我和挥来b较。就好像我是一个平均线似的,低於我的都是不堪的垃圾。

    虽然挥mama对广表示了嫌弃,但挥还是和广混迹在一起,有一年暑假他们还一起去天台山旅游。回来的时候,我问广天台山好玩吗?广说:「哪有什麽好玩的,无聊得很,就是看人。」说这个话的时候,广正在停他的自行车。突然广发觉自己口袋里没有零钱,他问我有没有零钱。我说我也没有。

    那个时候,停自行车是要给钱的,大概每次1毛钱,2毛钱。广着急起来,他环顾四周,看见路旁蹲了一个乞丐。这个乞丐似乎是个瞎子,看不清东西的。广跑过去不声不响的从瞎子乞丐面前的破碗里拿了两毛钱。广高兴的对我说:「零钱有了!这次先借他的,下次双倍补上。」

    我惊叹於广的灵活,要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去拿乞丐的钱的。幸好这是个瞎子乞丐,要是看得见的,非打起来不可。广笑了起来,就好像看穿了我的内心所想一样。广的灵活多变,我怎麽也模仿不了。

    瘦老头家庭教师来了几次之後就不来了,他打电话告诉我说学校组织他们这些老教师去泰国旅游,所以不能再教我们。我感到遗憾,但也表示支持。我把这件事告诉广,广完全不在乎的说:「没关系喽,我们就当自己给自己放假。」我们四个人短暂的家庭教室就此终结。

    高二的时候,我们文科班新来一个化学老师。这个化学老师是个老太太,夏天的时候她就戴一条水晶项链,冬天的时候她就围一个红围脖,看着很端庄很好看。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们班的同班同学明却对这位化学老太太不太满意,他找到学校管教务的老师投诉了化学老太太,好像是说老太太讲的课他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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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化学老太太来上课的时候,脸气得绯红,她拍着桌子说:「我教了一辈子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化学老太太表示她要退休,不想再教我们。我们班的同学都围上去挽留老太太,只有明一个人坐在教室底下,一动不动。

    连平时对学习毫不上心的广都围到老太太面前,百般挽留。老太太还是走了,她调到其他班去教课,我们班的化学课由外校来的老师临时代课。我知道广是个对学习完全没有感觉的人,但连他都要挽留化学老太太,足见化学老太太还是个很有魅力的老师。

    我怀疑广对明是不太高兴的,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见广谈论过明。我仔细观察广和明,他们平时几乎没有接触,也不说话,但偶尔碰上了,广还是会笑呵呵的和明打声招呼,那个态度仿佛又恢复到最初我见广的时候那种略微有点谦卑的感觉。我觉得广是个神秘的人,他肯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要不然他不会这麽让我看不懂,这麽让我m0不着头脑。

    说到广的多维度,多变化,还真是一言难尽。那个时候,我们在四川省T育馆门口上校车返校。所以每到返校日的时候,我们全校的学生都会到省T育馆门口来集合。省T育馆离桐梓林的成都美领馆不远,有一天广和挥就出事了。原来,广和挥在校车来之前,到处转悠,转悠到了美领馆门口。

    不知道是广的动作太夸张,还是挥的表情太僵y,他们俩在美领馆门口被武警给挡住了。武警大喝一声:「你们做什麽的?身份证拿出来!」广和挥都吓到了,乖乖站到墙根边上。武警看了两个人的身份证,发现是两个中学生,才把它们放走。但在放他们走之前,还警告他们以後不准在美领馆门口晃悠。两个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声答应。

    挥吓坏了,就好像劫後余生一样。倒是广还是吊儿郎当的,似乎不当回事。说广不当回事,他还真不当回事。还是在省T育馆门口不远的玉林中学门口,有一次我和广,挥在那里闲逛。远远的一个来上晚自习的玉林中学学生骑车从我们前面路过。广看见了,恶狠狠的用手指着中学生大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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