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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迹】第七章他 (第1/3页)
第七章他 傍晚六点,天空下着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珠落在窗玻璃上,敲打出一片杂乱的节奏。 他坐在一张高脚椅上,交握着双手放在鼻前,似一副沉思的模样。 而在他的正前方,是一片银sE的烧烤料理台。 料理台边站着一个穿白衣戴高帽的西餐厨师。 凭着直觉,他认为那是一个年轻nV人。一个,漂亮的年轻nV人。 只可惜,他看不到她的具T容貌,因为她的脸被掩藏在了一张硕大的白口罩背後,只露出来一双乌黑的眼睛,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手里一块冒着血丝的牛排。 她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说话。 整家料理店里安静得只剩下窗外的雨声。 这里没有其他客人,也没有其他服务生或者管理人员。 十平米不到的狭小空间里,只有一名nV厨师,和一名男顾客。 而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光顾这家料理店了,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厨师相同的情形,就好像这家店是专门为他而开设的一样。 他沉默着,不动声sE地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即又想到:也许是因为这家店的地理位置不好,开设在Y暗b仄的小巷子里,门前又有一堆杂物遮挡,连招牌都看不清,所以才会导致如今这副宾客稀少的惨澹光景吧? 而当初,他之所以能找到这家店,完全是因为闻到了飘散在巷子里的香味。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烤r0U香,既不像牛羊,也不像J鸭,更不是猪r0U。 而像是……像是…… 他用力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nV厨师手里血淋淋的r0U块,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真的是牛排麽?” nV厨师缓缓抬起眼,笔直地看着他,平静地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他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笑,不做声。 nV厨师在光洁的料理台上洒了点油,然後将手里的牛排平放下去。 顿时,“滋”地一声,r0U块在热油中蒸腾起一丝白烟。 淡淡的r0U香味慢慢飘了出来。 他又用力咽了口唾沫,一种难以抑制的食yu随着r0U香的渐浓而便变得强烈起来。 怎麽会这样的呢?好像自从第一次吃过这家店的烤牛排之後,他就整天对那个味道日思夜想,就仿佛尝了毒品上了瘾一样,吃其他任何食物都感觉没味道,只有这家店的烤牛排才能解他的嘴馋。 所以今天,他又来了。 他按耐着食yu坐在料理台前,看着那块原本血红的r0U排渐渐烤成了浅褐sE。 窗外的雨仍然在下。 此起彼落的雨声伴随着烤r0U声一同弥漫在静谧的空气里。 他深深x1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说:“明天,就是六月一号了。” nV厨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他又道:“还记得两年前的六月吗?那个绑架案,闹得满城风雨。” nV厨师“哦”了一声,淡淡地回应道:“你是指那个绑架情侣的案子吗?” “是啊,也不知道歹徒究竟出於什麽心态,专门绑架年轻情侣,然後将他们杀害。” “听说那个凶手到现在都没有被抓住?” “是的,杀了五个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五个人?新闻里不是说只找到四具屍T吗?” nV厨师动作熟练地将烤牛排翻了个面,疑惑地抬眸看他。 他微微一怔。 四道目光在半空里交接。 谁都不再吭声了。 半晌,他垂下视线,轻轻地说:“我有一个朋友,刚好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之一。” nV厨师仍然沉默着,看着他。 料理台上的牛排在滋滋作响。 烤r0U香味四散开来。 他停顿几秒,接着道:“他的名字叫,陈子豪。” …… 当陈子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了一间小木屋里。 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屋顶的斜面上开着一扇四四方方的透明天窗,从天窗里望出去,是一块豆腐乾大小的灰蒙蒙的天空。 那里是唯一的光源,除此之外,木屋里空无一物。 这是怎麽回事?他为什麽会被关在这里? 陈子豪晕晕乎乎地扶着额头,大脑里一片混乱。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正和nV友钟晓婉手牵着手,一起在街边散步,走着走着,便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运动服背着双肩包的男人。男人戴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楚容貌。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似是迷路的模样,正左右张望着。 “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丽园路怎麽走?” 丽园路? 陈子豪和钟晓婉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在这里住了那麽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附近有一条叫丽园路的。 可是男人把手中的地图一伸,说:“地图上确实有哦,不信你们看。” 哦,是麽,难道是新开出来的路? 於是陈子豪和钟晓婉双双低头,正要去看地图,可是眼前却突然间喷S出来一阵白雾,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麽回事,便一下子头晕目眩起来。 陈子豪踉跄了几步,随後一头栽倒下来,当场不省人事。 而等到他再次清醒过来,便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这是为什麽呢?那个男人为什麽要这样对他们? 他们与他无冤无仇,甚至素不相识,为什麽要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来加害他们? 陈子豪茫然而又愤怒地握着拳头,刚想要扶着墙壁站起来,却忽然感觉到左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又滑倒在地。 怎麽回事,为什麽会那麽痛…… 他在昏暗中伸手去m0自己的左腿,却一下子懵住了。 没了! 他的左腿居然没了! K管里膝盖以下的部分空空荡荡的,什麽都m0不着!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坐在地上呆了好几秒钟,才慌慌张张地卷起K管,定睛一看。 他的左腿竟然被人砍掉了,而膝盖处的伤口显然已经经过了处理,止了血,涂过了消炎药,正用白纱布一层一层地包裹着。 天、天啊!我的腿!我的腿呢! 陈子豪嘶声哀嚎了一下,满地m0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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