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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左右,皇后拿着笔,正在抄写佛经。 就听到书房阁门轻叩,宫女来报。 皇后心烦意懒,着大宫女去将人带进来。 云檀垂头跟着大宫女一路,终于到了书房,行礼:“云见过皇后娘娘。” “这不是曹王妃吗,这深更半夜到红鸾殿所为何事?” 身边的大宫女锦绣上前,将事情原委如实告知。 德元皇后停下笔,转手拿上暖炉,走了过来,语气颇为嘲弄:“原来如此,我儿到底是丧心病狂了,连 我们这一介妇人都不肯放过。” 话刚说完,德元皇后在云檀抬头之际,又是一讶然 “曹王妃生得真是貌美,早些年曹王成婚,坊间传闻曹王妃乃是天香国色,本宫还不信,如今一看倒还 真是。” 云檀礼貌致谢,随后又问:“皇后娘娘,陛下如今尚好?” 皇后脸色不大好,只是用手捂着胸口。 “不知道。那逆子一只瞒着消息,既不准许本宫去陛下寝宫看望,还把我关在这个像牢狱一样的地方。 如今,陛下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她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清楚,够足智多谋也足够狠厉果断,狠起来连手足亲情也全然不顾。多月前,陛下 病重,她这个好儿子,先是罢黜她垂帘听政之权,而后入驻亲卫军队,苟合左相宁源控制了明正殿,甚至是 整个后宫。 宫中有孕的后宫嫔妃,皆都被关押起来,整日着太医前去狱中请脉。若是判定为男胎,便直接斩首,有 的忍受不了谢涟的管制,直接在牢狱里撞墙而死。 紧接着,便是朝臣。以左相宁源为主的幕僚臣子皆都紧靠二殿下,那些誓死不从又,负隅顽抗的老臣 全都被关进了牢狱,听候发落。 宫内皆有传言,陛下患病前曾经亲拟圣旨立下储君,只是那道秘旨始终不见其踪,誓死不从的老臣都想 找出这秘旨,揭穿二殿下谢涟谋反上位的狼子野心。到时候找到了秘旨,谢涟名不正言不顺,也无几人敢追 随。 所以,谢涟还差一封秘旨,只要找到了将其摧毁,他便真的无后顾之忧了。 “如果一日找不出秘旨,他可是要将我关在这殿里,一直到死。”皇后眼中淌着泪光,随即拿起手帕揩 了揩。 云檀上前安慰:“不会的,您是二殿下的生母,就算他再冷血,也会记得这份母子情。” 皇后摇头,满腔都是悲愤。 “那混账倒还真敢这样做!” 数月前。 陈王从边疆凯旋归来,便下令处死了自己的正妃 究其缘由,原是有人向陈王告密,陈王妃趁着陈王出兵镇守北境时,和府中一侍卫暗通款曲。陈王出师 1 大捷班师回朝,第一件事,就是问罪正妻。那暗通侍卫被扒皮抽筋,行以车裂而死,再而就是陈王妃,此时 早已身怀孕甲,却还是逃脱不了陈王遭背叛后的残忍屠戮。后来,就有人传,陈王妃之事,实有冤情,那侍 卫不过是其母家义兄,二人从小相伴亲如兄妹,而这陈王妃,早年便对意气风发的陈王谢涟情深意重,二人 立下山盟海誓,两人结发五年的情谊,一朝一夕之间毁于一谣言,更毁于陈王的猜忌。 听到这里,云檀尤为一震。 “事已至此,能活一天便是一天,我也不知道这个逆子,什么时候对我动手。”说着,皇后只觉得脑袋 发胀,大宫女锦绣上前来搀扶,这才能勉强站住脚跟。 云檀忽然想到了四公主,她左右顾盼,又问皇后:“四公主呢?” 皇后拿出手帕揩了揩眼泪,抬手指着北面的长乐殿:“眼下被老二关在绣楼里,恐怕就我这个小女儿还 蒙在鼓里,不知道她亲哥的所作所为了。” 1 虽在绣楼关着,但眼下也是安全,她也别无他求了,只愿老二还有点良心,不要对令姜动手。 第二日。 云檀正在红鸾殿陪皇后一齐抄写佛经。 彼时,大宫女锦绣慌慌张张前来禀报。 陈王要让顾云檀前去寿康殿。 皇后放下笔,心中惴惴不安:“老二有说,找曹王妃有什么事吗?” 锦绣闻言摇头:“没有。” 云檀将手中的纸张叠好,拜别皇后,转身跟那宫娥一道走了。 出了红蛮殿,她立在原地转身看了一眼红蛮殿的阁门,又看了一眼四周,宫娥寥寥,反倒都是一些拿着 兵器的侍卫站岗。从红鸾殿一路到了寿康殿,都是身着玄色甲胄的侍卫,没走过去一个人,那为首的侍卫都 1 会习惯性的注视一眼,气氛尤为凝滞。 云檀跟着一名宫娥,转身走上了未色拱桥上,就在这时,忽然开始下起雪来。 她微顿住脚,洁白如玉的手便伸过去,不禁感慨道:“今年雪,下的这早吗?” 宫娥似乎察觉到了云檀,停下脚步,微偏头提醒一句:“王妃还是快些跟上,不然殿下等着急了。” 雪白的花落在她的手掌心,冰冷冷的,慢慢被掌心温度融化,她拉紧毛裘,又跟了上去。 寿康殿。 刚推开阁门那一刻,门外的雪花已经徐徐而下,越来越密,连远处的守卫都看不太清楚了。殿内燃着火 炉,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琴声缓缓从里面传出来。 云檀方才还好奇,抬脚往殿里去,就看见谢涟双手执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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