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08 树上僵立的白狼 (第1/3页)

    档案08树上僵立的白狼

    「当时，我的床就靠在窗边，窗外有一排老胡桃树，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在床上睡觉的我梦见床边的窗户忽然自己打开来，我看到有几只白狼坐在窗外那棵巨大的胡桃树上，也许有六只或者七只，全身雪白，看起来b较像狐狸或者牧羊犬，因为牠们有狐狸一般的大尾巴，耳朵也像狗在警觉时般竖起来……，在极大的恐怖中，我想我就要被这些狼生吞活剥，而发出惊叫声，然後从梦中醒来。」

    「保母听到我的惊叫声，立刻跑到我的床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才让自己相信那只是一场梦，但它们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在梦中唯一的动作是窗户忽然自行打开来，那些狼则一动不动地坐在胡桃树主g左右两边的枝g上，树枝也都纹风不动。所有的狼都静静地、全神贯注地看着我……，我想这是我的第一个焦虑梦，当时我可能只有三岁或四岁，最多不会超过五岁。从那以後，直到十一、二岁，我一直害怕再在梦中看到可怕的东西。」

    已经接受佛洛伊德治疗一段时间的彼得诺夫，在一次自由联想中，说出了小时候作过的一个恶梦。虽然他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但这个被他形容为「非常恐怖」的梦境，似乎仍以不变之姿保存在他的潜意识里，而使他在二十几年後的今天，仍能毫无困难地将那一幕画出来。佛洛伊德发现，画的内容跟病人的描述差不多。

    这个梦是什麽意思呢？它们到底隐藏了什麽样的心理秘密呢？要了解这些，我们就必须从彼得诺夫为什麽来找佛洛伊德谈起。

    彼得诺夫是俄国一个大地主的儿子，因为情绪极不稳定而在柏林、慕尼黑等地接受多位JiNg神科医师的治疗，他被诊断为「躁郁症」，在急X忧郁发作时期通常是在午後，他什麽都不想做，而必须由仆人替他穿衣、喂食；他的忧郁症状，通常是在午後才出现。另外，他也有严重的便秘症状，几乎无法自行排便，而必须每个礼拜由男护士替他灌肠两次。

    在众多医师都觉得「难以治疗」後，彼得诺夫来拜访佛洛伊德，说希望接受JiNg神分析。

    「我的毛病都是因为十八岁时感染了淋病所造成的。」彼得诺夫说。

    佛洛伊德认为事情绝非这麽简单，否则也不会让群医束手。

    「你的问题应该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很可能是来自童年时代的心理冲突，它们郁积在心中没有化解，但却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形塑了你今日的模样。要治疗你的病，就必须回到过去，回到童年时代，找出问题的症结。」

    彼得诺夫合作地依佛洛伊德的指示，躺到长沙发上，但却什麽也不说，而且面无表情。为了减少他的抗拒，并引起他的兴趣，佛洛伊德向他介绍JiNg神分析的理论：诸如潜意识、梦的解析、心X发展、伊底帕斯情结等等，彼得诺夫露出倾听、了解的神情，但还是很少说话。

    在经过无数次这种单方面的解说後，也许是佛洛伊德获得了他的信任，或者他担心佛洛伊德也将像其他医师一般弃他而去，彼得诺夫才一点一滴地提起他的过去：

    他说他小时候和父母、一个大他两岁的姊姊和一群佣人住在一个很大的农庄里。父母非常恩Ai，而他也过着快乐的生活。但後来因为一连串事件的发生，而使他无忧无虑的童年蒙上了Y影。

    「譬如什麽事？」佛洛伊德问。

    「我母亲因为腹部疾病而经常卧病在床，她不再像以前有那麽多时间陪我玩。」躺在长沙发上的彼得诺夫说：「还有，我父亲本来也很疼我，但後来却只喜欢我姊姊，而开始讨厌我。」

    「他为什麽会变得讨厌你？你想是什麽原因？」

    「他说我是个坏小孩，有时候会骂我、打我。」

    「当时你怎麽个坏法？自己应该还记得吧？」佛洛伊德问。

    「我本来很安静、温驯，甚至可以说柔弱吧，以前家里的人都说我b较像nV孩子，反而是我姊姊b较像男孩子。但在我大概四岁半的时候，父母外出度假一段时间回来，就说我完全变了样……，变得脾气暴躁、邪恶、残酷等等，他们开始讨厌我。」

    「他们的指控是真的吗？」

    彼得诺夫没有回答这问题，等於是默认了。「这都是那个英国nV管家害的！」躺在长沙发上的他像个四岁半的小男孩般怒声说。

    他说他一向由一个名叫娜雅的保母照顾，娜雅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农家妇nV，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他也很喜欢娜雅，不下於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在父母出国度假时，父母请了一个英国nV管家来帮忙，那个nV管家看不起娜雅，经常欺负她，骂她「没知识」、「巫婆」、「粗俗」等等；nV管加对他们姊弟也很不好，他说他当时好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对nV管家的怒火无处发泄，可能会藉「使X子」来表达不满，但照理说在父母度假回来，应该就可以获得解脱，怎麽还会继续存在，而且似乎整个人都变了呢？

    佛洛伊德觉得事情绝非这麽简单，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可能他和他所挚Ai的娜雅、还有像男孩子的姊姊间发生了什麽事。

    「在这段期间，你是否也对娜雅发脾气，在她面前做出邪恶和残酷的事？」

    「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彼得诺夫说。

    「为什麽？发生了什麽事？」佛洛伊德问。

    「有一次，我在她面前sh0Uy1Ng，用手玩我的yaNju。」

    儿童在rEn面前公然sh0Uy1Ng，并非什麽让人大惊小怪的事。b较值得注意的是小小的彼得诺夫是在他所挚Ai的、像母亲一般的娜雅面前sh0Uy1Ng，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看我在做什麽？请让我对你的R0UT施予柔情吧！」

    「当时娜雅有什麽反应？」佛洛伊德好奇地问。

    「她说这样做是不对的，男孩子sh0Uy1Ng就会失去他的小J1J1，最後只留下一个伤口。」

    这是容易让人产生「去势焦虑」的威胁啊！

    「结果呢？你还是偷偷地sh0Uy1Ng？」

    「没有，她的话让我吓一跳，但此後我就不再sh0Uy1Ng，不管是在她面前或背後。」彼得诺夫说。

    「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为什麽会想在娜雅面前sh0Uy1Ng？」佛洛伊德还是觉得他可能有未解决的「伊底帕斯情结」。

    「因为……，」彼得诺夫说：「因为我姊姊说娜雅经常为家里的园丁sh0Uy1Ng。」

    所以他可能是希望娜雅也能替他sh0Uy1Ng，「对他的R0UT施予柔情」。但姊姊的说法倒是有点出乎佛洛伊德的意料之外。

    「说说你和你姊姊的关系。」

    「小时候我很胆小，我姊姊经常欺负我……。」

    彼得诺夫说他记得他姊姊经常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