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19 奇异嗅觉的秘密 (第1/2页)

    档案19奇异嗅觉的秘密

    「听说你经常闻到……」佛洛伊德一下子想不起来Ｄ医师告诉他的是什麽气味。

    「烧焦的布丁味。」坐在他面前的白晰nV士说。

    「对，烧焦的布丁味。」佛洛伊德想起来了。这位nV士名叫露西，目前在维也纳郊区一家工厂老板的家里担任保母，因化脓X鼻炎而接受Ｄ医师的治疗，但就在症状改善後，却抱怨说她觉得情绪低落、头昏脑胀、没有胃口、工作缺乏效率，更令人不解的是，她说她经常闻到一些特殊的气味，特别是「布丁的烧焦味」，但当时周围根本没有类似的气味来源。Ｄ医师觉得这已经超出他的专业范围，所以将她介绍给佛洛伊德。

    佛洛伊德先为她做个简单的嗅觉测验，发现她根本无法分辨像阿摩尼亚或醋酸等气味的差别，嗅觉功能还严重受损，所谓「烧焦的布丁味」显然是一种主观的T验──也就是「幻觉」。它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这种症状有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但到底多久，我也不太清楚。」

    「你想它是从哪里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露西一脸迷惑而又无辜的表情。

    看来只有先帮助她恢复记忆了。佛洛伊德要露西躺在长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身T，然後他伸出一只手按在露西的前额，要她专心回想「什麽时候第一次闻到烧焦的布丁味」……。

    结果彷佛奇蹟发生一般，露西喃喃说：「哦，我记起来了，那是差不多两个月前，我生日的前两天……。」

    当时她正陪着男主人的两个小nV儿在烹制布丁，邮差刚好送来一封信。她从邮戳及笔迹知道那是母亲寄给她的信。当她正想拆开来看时，两个小nV孩忽然从她手中夺过信件，嚷着说：「这一定是要祝贺你生日的，你现在不能看！我们替你保管！」

    当她和两个小nV孩追逐、争夺那封信时，突然闻到一GU强烈的气味，原来被她们遗忘的布丁已经烧焦了。

    「以後每当我心神不宁时，我就会闻到这种气味，而且越来越强烈。」露西说。

    「有什麽事情让你感到心神不宁呢？」佛洛伊德问。

    「我和我照顾的那两个小nV孩感情很好，但当时我正打算回到母亲的身边，一想到必须离开两个可Ai的小nV孩，我就觉得很伤心。」露西说。

    「是你母亲生病了，或者年老寂寞，而要你回去和她作伴吗？」

    「不是。」露西低声说。

    「那你为什麽非得离开孩子不可呢？」佛洛伊德有点不解了。

    「因为我在那个家庭已经待不下去了。」露西说，脸上露出悲愁的神sE。

    原来在那个家里，还有一位总管、一名厨师和一个法国nV管家，他们都联合起来，和露西站在敌对的立场，认为她的所作所为踰越了她的身份，而一再在孩子的祖父面前说她的坏话。当她向两位东家男主人和男主人的父亲诉苦时，也没有得到她所预期的对她的支持。

    「所以，我向男主人提出辞呈，表明了……去意。」

    「然後呢？」佛洛伊德觉得她在提到「男主人」时，声音不太一样。

    「男主人要我最好再仔细考虑两个礼拜，再做决定。」

    而就是在她处於这种不确定状态下，发生了布丁烧焦的事件。

    佛洛伊德觉得事情显然没有这麽简单，他问露西：「除了你很喜欢她们外，还有什麽特别的原因，使你觉得对孩子难以割舍？」

    露西又说出了另一个原因：「那两个孩子的母亲是我母亲的一个远亲，在她临终前，我曾经在她床边向她保证，我会竭尽所能照顾孩子，绝不会离开她们，会像一个母亲般照顾她们。但在我提出辞呈时，我已经违背了约定。」

    事情总算有了一点眉目。

    佛洛伊德向露西解释，当时她正处於「离开或不离开」的心理矛盾中，母亲的来信使这种冲突变得尖锐化，而在那时候闻到的「烧焦的布丁味」就成了这种心理冲突的一个象徵。

    「但这样的心理冲突是很多人都会遇到的，似乎不是什麽难言之隐，为什麽你会将它排除在记忆之外，而只剩下烧焦的布丁味呢？」佛洛伊德看着露西，说：「显然是在这个心理冲突下，还隐藏了一个让你更不愿想起、或者更大的痛苦。」

    露西保持沈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佛洛伊德有了七成把握，他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推测：「我不认为你对孩子的感情是造成你困扰的所有原因，我相信事实上你是在Ai着你的男主人，也许你不是很自觉到这一点，但你秘密地渴望成为孩子们的母亲却是事实。

    「在和那个家里的其他佣人和平相处多年後，你现在对他们的看法变得非常敏感，你担心他们已经察觉到你的梦想，而在作弄你。」

    对这样的推测，露西只是简洁地说：「对，您说的没错。」

    「既然你知道自己在Ai着男主人，那你为什麽不老实告诉我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不想知道，」露西说：「我想要将它抛诸脑後，不再去想它。而且我相信後来我真的做到了。」

    露西说她并不是一个装模作样的淑nV，她不觉得自己对男主人的Ai意有什麽见不得人，让她苦恼的是他们是一种「主仆」的关系，她在男主人面前无法像在其他男人面前一样自在而；而且，她只是一个贫穷人家的nV儿，而他却出身高尚、家庭富裕。

    「如果人家知道我在Ai着男主人，恐怕会讥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男主人曾经对你示Ai过吗？」佛洛伊德好奇地问。

    「他是一个严肃、工作过度、沈默寡言的男人，」露西如此描述她Ai慕的男主人。

    「在我刚到这个家当保母的头几年，我尽心照顾孩子，对他也没有什麽非份之想，生活非常快乐。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找我做了一次长谈……。」

    露西似乎陷入了愉快的回忆中：「他一反常态，很诚恳、很温柔地对我说，他现在是如何依赖我来照顾两个没有母亲的nV儿。我从他的话语和神情中看出了……特殊的意义。」

    就是从那一刻起，露西Ai上了男主人，开始编织她的希望。

    「後来，他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没有。」露西冷冷地说。

    她一直期待能有另一次更亲密的接触，但却不得要领。於是只好慢慢地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後。

    「你现在决定怎麽做了吗？」佛洛伊德关心地问。

    「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当然，也不是说走就能走。」露西说。

    「离开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佛洛伊德安慰她说：「既然你已有了决定，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的症状应该很快就会消失。」

    但事与愿违，露西还是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