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好好利用简直暴殄天物 (第2/2页)

的长相。

    久远道也根本不是在约会或相亲。

    她看着截图里被放大再放大的两人，不禁感叹世事总是在奇妙的地方发生一连串巧合。

    ──和他一起在餐厅里的人，是佐久间次郎啊。

    佐久间次郎独自坐在总帅办公室里。作为足球队总教练，他其实无权坐在这张椅子上，但目前帝国中学的总帅职位尚未有人继任，因此如果只是假日在这间办公室待上一段时间，倒也不需要处理那些令人厌烦的流言蜚语。

    他对这个职位从来没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当他还身为球员时，掌管这个职位的人做了许多无法在法律层面上获得正面评价的事情，他理应深恶痛绝，却又在对方真的逝世时消沉一段时间；这样复杂的情感，恐怕他直到现在也无法理清。

    更大一部份，是他心里有更适合的人选。

    随兴的敲门声响起，他还没出声门便被自动打开。全帝国中学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敢如此随便进出这间办公室──他看了一眼关上门的男人，把椅子转向面对窗户的方向，似乎打定主意不与对方有眼神接触。

    鬼道有人看见自己的多年好友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只好先把手上对方最喜欢喝的那家店的咖啡放到桌上，苦着一张脸说：「佐久间，不要生气了──」

    佐久间次郎冷哼一声，凭藉玻璃上的倒影拿到咖啡，连回头给男人一个眼神都不肯。

    鬼道有人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只是电话而已。」

    「电话而已？」佐久间次郎跟着重复一次，对着还有点烫的咖啡轻轻吹气，对着好友在玻璃上的倒影投以锐利的眼神。

    「不会发生什麽事。」

    「你怎麽确定？」

    「不过是一个国中生，能有什麽事情？」

    「你明明b我还要清楚，财阀之间为了竞争根本不择手段，他们可以绑架、恐吓威胁或制造意外，」佐久间次郎终於将椅子转过来，他放下咖啡，紧紧盯着鬼道有人，眼里除了愤怒外，还有毫不掩饰的担忧。「你明明b我更清楚的，鬼道。」

    鬼道有人让身T靠在桌边，持续安抚着好友，「是，我知道。但我也没有冲动行事。那个学生的资料你也看过了，真的没什麽值得怀疑的。」

    「父母双亡、长年住在国外，甚至是在你回国的这一年来到日本，哪有这麽凑巧的事情？」

    「但你也不能否认，验证过後这些资料都是可信的。」鬼道有人耸耸肩。

    佐久间次郎一时找不出话反驳，只能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氤氲热气也遮挡不了他视线里鬼道有人的自信和笃定。

    「你查过，我也查过，那个学生无论是哪方面都与国内的财阀没有关联。我知道你还拜托目金查得更细，但都没有证据显示她曾经公开或私下与财阀相关人士有过接触。」

    没有预料到对方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行动，佐久间次郎差点呛到。「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太随便了，更何况我们现在——」他突然憋住原本要说的话，想起可能隔墙有耳，只好含糊带过。「还有一些事情，你应该要更小心的。」

    鬼道有人毫不在意他的谨慎，「你忘记了？那一位特别改造过，窃听器在这间办公室里完全没用。」

    佐久间次郎依然没有放下警惕，「总之，我还是不赞同你把电话给她。」

    「我觉得她可能会派上用场。」面对好友的疑问，鬼道有人先慢慢啜了一口咖啡吊尽对方的胃口。直到佐久间次郎的眼刀已经尖锐到可以实T化在他身上刺出无数个洞後，他才不急不徐地开始解释。

    「她是雷门足球社的经理，和球员们关系都不错，如果之後想要以雷门作为起点，有她作为中间桥梁会简单很多。」

    佐久间的大脑一时没转过来。等到他终於理解这番话代表的意义，惊讶到直接起身。

    「你已经决定好了？雷门？现在就确定吗？还有那麽多不确定的事情……」他皱着眉评估可行X。

    「我觉得只有雷门才是最适合的。」

    见鬼道有人如此坚持，佐久间次郎决定先不跟对方争论这件事，他提出其他令他感到惊讶的点：「你想让她担任什麽角sE？她还只是学生，我不觉得会有多大帮助。」

    鬼道有人g起嘴角，「她聪明到不好好利用简直暴殄天物。」

    「如果能从雷门内部就开始推动，事情会更顺利。当然我还不打算开始，可以之後再慢慢告诉她。」

    「告诉她？」佐久间次郎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总算出现往日和好友开玩笑的轻松。「你才不会告诉她——你会JiNg心安排，让目标一步一步跟着走，最後她还会以为这些都是自己自愿的。」

    「说得我好像诱拐无知孩童一样。」

    「你本来就是。」佐久间次郎拿起两人已经空了的纸杯，丢到垃圾桶里。面对鬼道有人装模作样地抗议，他选择装作没听到。

    门外又突然传来敲门声，但相较前一次的显得正经不少。佐久间次郎一愣，为了不让门外的人起疑心连忙喊道：「请问是？」

    「啊…我是新闻社的远藤伊织，先前采访佐久间先生的稿子已经好了，想请您过目。」

    鬼道有人往後一扑，急匆匆地想把窗帘拉上。

    「那直接寄给我就好！」

    「我下午寄过一次，但您没有回覆，截稿时间又快到了……所以想直接给您看，也可以现场修改。」

    佐久间次郎接手拉上窗帘，鬼道有人连忙紧贴着桌子坐在地上，让自己的身T完全被办公桌挡住。确认透过窗帘缝隙看不到一点玻璃後，佐久间次郎连忙扫视办公室其他地方是否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终於将办公室布置成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的模样，佐久间次郎站在桌子前面，对着门外喊：「请进。」

    进门的nV孩绑着双辫，浏海却特别长，只能从那副黑粗框眼镜判断出她的眼睛在哪里。她不自在地站在门边，不停转换重心的站姿显得不安和局促。佐久间次郎刻意放松紧绷的肩膀，清清喉咙後继续说：「远藤同学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足球队的御门同学说如果您不在球场，应该就在这里…」nV孩怯生生地说。

    佐久间次郎在心里记上被提到名字的少年一笔，思量着下次要给对方增加几倍的训练。他坐回椅子上，动作特意放轻不让椅子撞到旁边的鬼道有人，接着向nV孩伸手。「稿子给我吧。我没有太多时间。」

    nV孩迈着紧张的步伐，翻找稿件时还差点让背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让佐久间次郎一瞬间反省是不是自己看起来太过不耐烦。她颤巍巍地递出稿件。「其实、其实您不用那麽急——」

    「我等等还有事。」他冷淡地打断nV孩的话，准备接过开始时，nV孩又突然cH0U回稿件，莫名其妙的动作让他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nV孩，见对方没有归还的意思，他感觉自己被戏耍，正想沉下脸开口质问，nV孩的声音蓦然一变，与刚刚给人怯懦的感觉截然不同：「我说，您真的不用这麽急。」

    nV孩拆下固定在发际线的浏海，拔下眼镜，一双湛蓝sE的眼睛满是成功作弄的愉悦。

    「初次见面，佐久间先生，我是雷门中学的井川空。」

    她看着佐久间次郎和听到声响从桌子後方站起来的鬼道有人，故意让视线锁定在只有单边眼睛露出来的男人身上，开口提问：「请问佐久间先生找我来帝国，有什麽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