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怎麽能错过 (第2/2页)

「我想你们应该只是太久没见到对方，需要一点时间习惯而已，感觉有点像……突然见到以前的朋友，也要相处一下才能像以前那麽要好。」他继续对茫然的雾野兰丸说：「我们之前遇到小学同学，一开始你还偷偷问我以前怎麽会跟他们变成朋友，但之後还是玩得很开心啊。」

    她跟着附和，「毕竟你们是家人，会慢慢找回之前相处的感觉，只是需要时间。」

    雾野兰丸又纠结了会，终於吐出一口气，点头对自己说：「嗯，我们会变熟的…像以前一样，就像以前一样……好！」他拿起筷子戳起一颗丸子，举到眼前，眯起眼睛盯着它喃喃自语：「会找到感觉的，会找到的……」

    神童拓人看着男孩的样子无奈地笑了，她用筷子另一端戳着男孩的手背，「它都要成JiNg了，赶快吃。」

    三人终於开始进食。话题理所当然围绕在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总决赛。

    其实不光只有他们，现在球队里所有人最关心、讨论度最高的话题，就是这场决定哪间学校是今年圣光之路大赛冠军的b赛。继上次难得的自由b赛後，连接几场又回到之前被事先决定好的模式，正所谓由奢入俭难：球员们都引颈期盼总决赛能够再一次尽情踢球，每天都等着久远道能在赛前会议带来好消息。井川空在这时不得不佩服教练驯服选手的高明手段──社内气氛浮躁，导致练习成效不如以往，男人只用几天加倍的训练便让大家苦不堪言，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想起男孩们训练结束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的样子，她不小心没憋住笑声，引起对面的剑城京介跟着抬头。井川空意识到自己打扰了男孩，无声地说了句「抱歉」。

    难得有一间咖啡厅桌子的高度适合写字，气氛也不吵杂，价格也在剑城京介的零用钱可以负担的范围，自从两人发现这间店，有时候就会在男孩练完球後到这里，既可以就地解决正餐，两人也可以专注在各自的事情上不受打扰。後来随着剑城京介考试的日期越来越近，他们到这里的频率也跟着变高，久了也会直接约在这里碰面。

    剑城京介把这面的题目都填上答案後阖上习题本，井川空见男孩拿起饮料准备休息也跟着放下书本。「真期待你之後就要变成我的学弟。」她甚至都开始计划要什麽时候先把足球社那群人介绍给男孩认识。

    「希望可以。」剑城京介苦笑着把杯里的苹果汁消灭掉。「学姐对我太有信心了吧。」

    井川空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她看过男孩的作业和其他补充评量，以他的程度想考进雷门根本轻而易举。两人学姐学弟的关系已经不离十，只剩下开学後的入社测验了。

    「你还想进足球社吧？」她继续问。

    剑城京介用力地点头，井川空有点害怕他扭到脖子。她想像男孩穿上那套球衣，真心地说：「你不穿雷门的球衣太浪费了。」hsE和蓝sE刚好凑一套，对方根本天生就是展示那套衣服的模特儿。

    剑城京介往前趴在桌子上，无力地说：「啊……但是一想到入社测验……」

    「入社测验b入学考试更可怕啊？」她忍俊不禁。

    男孩有气无力地点头，「要是考上雷门但进不了足球社，我该怎麽办…」

    「想那麽多g嘛？」井川空直接快狠准弹了一下男孩的额头，「凭实力考上，再凭实力通过测验，你就是雷门的球员了。」

    「如果能成为雷门的球员上场b赛，那真的太bAng了。」被她话里所描述的场景x1引，剑城京介终於露出笑容，向往之情藏都藏不住。

    井川空听见男孩的话，突然想起被决定好的b数、对手敷衍地照本踢球、球员们不甘心的表情，还有b赛结束多半时候都Si气沉沉的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

    剑城京介要是知道了青少年足坛的现况，还会坚持原本的梦想吗？

    她的心里再次浮现这个出现过无数次的问题，以往她都选择忽视、或是让它往下沉到身T深处。但她现在突然想知道男孩会怎麽选择。

    「京介，」她试探地开口：「如果…只是如果，你加入了足球社之後，才发现它跟你想得不一样……你会怎麽样？」

    剑城京介被这个问题g起了好奇心。「不一样？什麽意思呀？」

    她烦恼着该使用什麽样的词汇表达，「就是……可能没你想像的那麽好。」

    「例如…教练很可怕？会欺负人的学长？」剑城京介变回原本的坐姿，跟着皱眉想像。

    「b那个再严重一点。」她哀叹於自己贫乏的联想力，只能把话绕了好几个弯，「像是…b赛制度有很多规定，万一之後有新的规定可能…不好，然後整个制度开始有问题，最後大家都不能开心地踢球，如果发生这种事的话。」看着努力理解她的话的男孩，井川空摆摆手，不想继续为难对方。「当我没说、」

    「听起来蛮可怕的。」剑城京介开口。他努力想像nV孩描述的情况，并把自己放进去，因为艰难的思考过程眉间挤出深深的G0u壑。

    终於能组织完整的句子後他才继续说：「我不确定我能做什麽……毕竟我很普通，可能没什麽影响力，也没有人会听我的话。」

    「但是如果有其他人也想改变的话，我应该也会加入，」他慎重地点头，「把足球变得不快乐，太严重了，这一定得改变才行。」

    井川空看着男孩认真的模样，不知道脑袋里「果然是这样」还是「你居然会这样想」哪个想法的b重b较大。她趁着男孩不注意的时候捏了一下他的脸，看着对方的表情被遭遇突袭产生的惊讶取代，才随意地调侃以扯开话题：「抱歉，京介认真思考的样子太有趣了，一时没忍住。」

    希望你在还没看到真相前就逃跑，但又想看到你加入後改变这一切。

    还没从自己复杂的内心战争中全身而退，剑城京介突然坐正，露出仅次於之前要求带他去朝圣旧社办的诚恳表情，殷切地问：「雷门和木户川清修下星期的b赛，我能去现场看吗？」

    她陷入为难。

    说不行，男孩可能真的会乖乖听她的话，但在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已经闪亮到如果她拒绝会良心不安，而且她也没有权力限制观众；说可以，假如是一场被决定好的b赛，她有种商品包装与内容物不符的罪恶感。

    她现在该怎麽回答？

    井川空安静的间隔太长，就在剑城京介误以为nV孩没有听到问题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想等到对方讲完电话再问一次，却发现井川空笑颜逐开，甚至不等通话结束就捂住手机收话的地方，对他说：

    「来看b赛吧。」

    圣光之路大赛总决赛，雷门对上木户川清修，没有b数指示。

    怎麽能错过这样JiNg采的b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