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已经内化成习惯的东西 (第2/2页)

型，又翻了个白眼，手上收拾的动作又加快不少。

    只要先落跑的话，甚麽再说都是空谈——

    确认好东西都放回原位，纪录也井井有条完美无缺，井川空将社办钥匙交给明白一切的学姐，接收到对方许可的微笑後便抓起东西直接冲出社办，全然不顾後头的惊呼声和叫唤。就在她自以为安全逃脱时，却差点撞上早已等在门口的少年，幸好凭藉着优秀的反应速度紧急煞车。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啊。井川空眼角微微cH0U搐，看着眼前的南泽笃志。

    「小学妹呀，有些话实在不能不说。」奇怪的是，南泽笃志此时的语气只能用认真形容，浑然不见今日在社办对她的轻佻。井川空对其投以不明了的眼神，只见南泽笃志的手在空中握拳又张开数次，最後轻轻降落在她的头顶，让她不适应得缩起了肩膀。

    「再怎麽样，有些事情也不能藏一辈子的。与其一个人辛苦承担，不如告诉其他人吧。」

    目送少年离开的背影，她心情复杂地碰上少年的手触碰过的地方，即便後方已经有人要追上来都没回神。

    ……这是劝告吗？

    回头看见追上来的神童拓人和雾野兰丸，还有故作自然靠过来用肩膀撞上她的仓间典人，以及一人一边g住她的手的濑户水鸟和山菜茜。众人拙劣地以吵闹掩盖真正想说的话，让她歛下眼眸，抹去曲折的想法後再次抬眼，已是平时的模样，跟着加入众人的打闹嬉笑。

    抱歉。她在心里默念着。

    已经内化成习惯的东西，是改不过来的。

    圣光之路大赛。

    从前名为「明日之星足球大赛」的少年足球全国大赛，经过十年的淬链後声势更为盛大，规模也更胜以往，在学生T育界受到的关注程度也成正b往上窜升。少年们拼了命挤进各校的足球队，无非都希望自己能站上球场，与各校高手一战高下，享受对战间激发出的火花、与强者对决的兴奋与刺激，还有得到胜利的快感。再加上如果在b赛中闯出知名度，成为职业选手的机会理所当然增加不少，这点更让想以足球为业的少年们蠢蠢yu动。

    然而，这只建立在「真实」的b赛上。

    从第五院开始介入後，所有的b数、S门、抗衡，球场上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各校选手为了自己的前程、社团的安稳甚至学校的未来，只得遵守事先决定好的b数，希冀能有机会带着真正的实力上场，哪怕机会多麽渺茫。

    井川空在休息区看着在场上你追我赶的众人。地区预算的第一场雷门被指定要获胜，尽管众人仍努力如常传球和S门，却无法得到对手的配合──得知自己注定落败的结果，敌方选手动作只能用「懒散」形容，各种传球漏接和S门失误都像是事先排练过的戏目，只是场上演员像一盘散沙，让人根本看不下去。

    中场休息时，井川空看见往对面休息区走去的选手们无力叹气，她眯起眼辨识对方的唇语。

    「就知道会赢了，g嘛还那麽拼命。」

    「是想显得自己很厉害吗？」

    她连忙将视线移回队上的球员，水壶毛巾一样也不敢漏，有需要冰袋的也赶忙递过去，只怕有哪名球员照顾得不周全。她只希望众人的心情不要跟着受影响。虽说因为圣光之路大赛的到来让众人无心关注更多事情，开学那件「情书风波」在她的四两拨千金之下也就这麽过了，但她更担心大家的心理状况。

    不过南泽笃志就免了。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有心情对她施以言语SaO扰，自从看出井川空无意把事情的真实经过透露给友人们知道，他似乎就打定主意坐实自己「为Ai愤怒而抓狂」的形象，每日给她媚眼和SaO扰从来没断过。

    ……算了，到底来说是帮自己敷衍过去，至少该给对方应有的礼貌和感谢。在收到今天的第八个媚眼後，井川空只能回以无奈的点头。

    b赛就在压抑的氛围下结束。雷门赢了，但不见众人因为胜利该有的快乐，而对手脸上仅剩满满的疲惫和不耐烦，连最後双方握手都只是随便一握便迅速离场。

    神童拓人、雾野兰丸和锦龙马在b赛开始前通过实力考核被选作一线球员，得以在b赛时作为正式选手或候补。至於仓间典人、滨野海士和速水正鹤虽然还是二线，无法跟着来今天的b赛，但依照三人练习时稳定的表现和成长，她相信进入一线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就现在这个状况，能不能进入一线有那麽重要吗？

    她不知道怎麽回答，也不敢回答。

    驶回学校的游览车非常安静，除了球员们都因为b赛感到疲累，更多是因为无法单纯享受b赛而压抑至极的氛围。井川空与学姐并肩而坐，除了戴上耳机让音乐填满周遭彷佛要让人窒息的寂静，或是和濑户水鸟和山菜茜在三人群组里讯息往来，她也无事可做。

    窗户外的景sE随着车子前进不停变化，一栋具有压迫感的建筑突然映入眼帘，让包括她在内的不少人都抬起头往外瞧。这栋建筑的规模和雷门有得一b，但风格和sE调却更为晦暗，像是中世纪的古堡给人莫名的Y森感，要不是旁边的直碑上写明了学校名称，恐怕作为一栋规模豪华的鬼屋也不会让人起疑。

    在音无春奈告诉众人答案前，她已经知晓这栋建筑物的来历。

    帝国中学。

    作为少年足坛长年以来的霸主，帝国中学的地位几乎不可动摇。b起十年前才迅速崛起的雷门，帝国可是霸占了之前更久的冠军宝座。当然，球队风格也与其学院的外貌相衬，应该没有b「黑暗和强势」更好的形容词了。

    思及此，井川空像是想到什麽，稍微郁闷的心情终於好起来，连嘴角都扬起难以言喻的淡笑，接着在学姐靠过来与她交谈前迅速收起。

    即便急诊的联络资料上一片空白，也不能拦阻她找到真实身分。虽然找起来花费了她一些时间──谁叫对方能够被搜寻到的照片里，那双眼睛几乎都被标志X的护目镜遮住了，就算看到那麽少见的绦红sE双眼却没马上想起来也是正常的。

    她的手搭在书包里，描摹着今天早上才从信箱里取得被退回的信封轮廓，被垂下的发丝遮住的眼里全是志得意满。

    隔天早晨，井川空跟着木野秋来到大学图书馆。木野秋作为一名研究生为了撰写论文来这里查找资料已是家常便饭，而井川空则是藉由房间里满满的书建立起书虫的形象，让木野秋深信她真的Ai书如痴，从不拒绝她想要一起过来的请求。

    一如往常和木野秋在门口处分别，她目送对方往日本古典文学区离去的背影，自己则拐个弯往另一边走去。

    在掠过好几区的书架後，井川空终於在靠近尾端的座位区找到目标。她停下脚步，看着yAn光透过图书馆大片的落地窗跃入室内，堪堪停在男人搭在书页上的指尖外，划出炫亮和柔和的明显界线。依照太yAn的运行轨迹，再过一段时间等yAn光照进来的部分更多，他就不得不换位置──

    她的脚步没有迟疑，直接往男人旁边的位置前进，抵达後再轻巧地拉开椅子坐下，过程中在安静的图书馆内甚至没有制造出一丝声响。因此她轻声开口的话语，一丝不落地全进了男人的耳内。

    「好久不见。」

    男人反SX抬头，只见那双初见时隐藏在镜片後而装满不耐的湛蓝sE双眼，此时闪烁着俏皮和得意的光辉，在略长的乌黑发丝衬托下显得更加明亮。

    「佐久间先生…或者该称呼您为，鬼道有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