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没长眼睛 (第1/3页)

    「所以你最近在烦恼的……就是那件事吗？」

    问了第二次还是没有回应，雾野兰丸坚持不懈，跟上对方加快的步伐，又问了一次，然後再一次。

    他就不信这样得不到答案。

    被同样的问题SaO扰了这麽多遍，与其说是烦躁，井川空感觉到更多的无力，她发出轻哼声，随意点头，希望能藉此解脱，但她忘了满足一颗好奇心，只会有更多问题跟着冒出来。

    「你怎麽会突然想知道这个？」

    「……好奇。」

    「你骗人，一定有别的原因。」

    井川空耸耸肩，往游览车前进的速度更快了，但雾野兰丸还在旁边念念叨叨。一下说她在路上被谐星星探搭讪；一下说她透过镜子发现了另一个世界，觉得另一个自己好看很多……种种猜测都得到同个结论：她受到打击，自尊心受创，才开始这麽在意长相。

    先不提那堆奇怪的假设，结论还真的和真实情况相差不远。

    「所以到底是怎样？」雾野兰丸左看右看，压低声音说：「该不会是你跟谁告白，因为长相被拒绝？我好像有听到山菜和空野在骂谁……」

    烦躁的感觉终於跑出来，她使力把眼珠往上翻。「你觉得呢？」

    「Ga0不好是真的啊，所以是……？」

    「你慢慢猜。」井川空懒得再费口舌，把嘴巴动个不停的好友交给神童拓人，直接上车。

    坐在和往常一样的位置，旁边的人却换了一个。井川空见山菜茜和空野葵交换位置，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两个经理刚刚的气势都太吓人，和谁坐在一起只会更难摆脱这个话题，她非常後悔提起的。

    到底为什麽要这麽执着她的长相？

    还没想通，山菜茜好像又要开口，井川空抢先出声：「我知道了，真的。」然後面对好友的明知故问，她忍住叹气回答：「你和小葵刚刚说的，我真的知道了。」

    「知道还不够啊，你也要同意才行。」山菜茜一脸认真，抓住井川空的手强迫她看向自己。「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小空长得一点都不可怕，知道吗？」

    她只能点头，在被要求重复上面的话之後更无奈了。

    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吧？

    井川空原本想拿出耳机，让音乐建立一个修复心灵的空间，但旁边的视线还没收回，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我真的知道了。」

    「你知道？」山菜茜见井川空猛力点头，又问一次：「你知道我要说什麽？」

    她还是点头，只是b前面多了一点迟疑。

    「那小空先说吧。」

    「什麽？」

    「你不是知道我要说什麽吗？」山菜茜露出微笑，指向她的袋子。「饼乾的事，你先说吧。」

    ……这次真的输得很彻底啊。没想到是这件事。

    她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要说什麽。」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小茜明明知道。」被戳破还真的觉得有点尴尬。

    「我只知道这个而已，其他的都不清楚。」

    「那是因为……」

    「我没有一定要知道，除非你真的想说。」面对井川空怀疑的眼神，山菜茜轻轻一笑。「都这麽烦恼了还不说，一定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事，对吧？」

    「……是这样没错。」

    「那我就不问了。」

    山菜茜眨眨眼，用手作势拉上嘴巴的拉链。井川空再次感叹好友的T贴。「如果大家都和小茜一样就好了。」

    「是说神童大人和雾野同学吗？」

    「他们真的一直问。」

    「不能怪他们，我听说你们吵得很凶，而且还打架了。」

    「……没有真的打。」

    「幸好没有，不然就会被教练骂了。」

    再次被提醒自己的幼稚鲁莽，真的开心不起来，她看见山菜茜的笑容，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

    「你还在生气吗？」

    不知道这个问题指的是那次打架的导火线，还是和白恋b赛中场休息发生的事，所以她只是叹气。「我生不生气，感觉不重要。」

    「那他生不生气，对你来说重要吗？」

    「……可能吧。」

    「如果他不生气了呢？」

    yu出口的音节变换好几个都没有组成完整的句子，她最後只挤出这句：「……我不知道。」

    就算已经不生气了，她除了不知所措再无其他想法，那天考完试的默默无语就是这样──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所以乾脆逃避。

    胆小鬼。逃避只是妄想问题会消失，不能真正解决根源所在。

    可是就是没有勇气面对。

    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愚蠢，她就把头靠在前面的座椅後背上。如果这时叹气可能会大声到惊扰前面的人，所以她只是缓缓把气从鼻子送出去，直到肩膀完全垂下来。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额头还是抵在前面，她微微转头，看向还是笑得很温柔的好友。

    「明明不生气了，却不知道要怎麽开口，只能维持现状，结果让自己更烦恼。」山菜茜也把身T往前倾。「小空知道吧？我很了解这种心情。」

    她跟着想起去年的事，拍拍好友的手，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变成苦笑。

    「虽然我可能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是拖得越久只会越烦，更不知道要怎麽办，所以不把握机会的话，真的很可惜。」

    「……可能连机会都没有。」

    「两个人都不生气，机会就出现了。」

    「我没有说我不生气了。」

    「如果你还在生气，就不会把饼乾吃掉了。你知道那是谁做的。」

    「……我说不知道，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山菜茜稍稍起身看了一下附近，回来压低声音说：「他不知道要怎麽给你，应该纠结很久才想到拿我当藉口。」

    「他告诉你的？」

    「他给我的时候一直强调是家里做太多，但我一吃就知道，那个甜度是特别调整过的。」

    「这不能真的证明什麽……」她还是努力想反驳，都Ga0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为了什麽挣扎。「他可能真的，只是想找人帮忙吃掉而已。」

    「可能吧，但我说的也有可能，不是吗？」

    她一时语塞，山菜茜也没有催促，就这样维持一段时间的沉默。车上其他地方的声音陆续传来，显得这里格外安静。

    在不知道对方心思的情况下，鼓起勇气面对问题，其实就是一种赌博吧。

    要赌吗？

    松风天马和西园信助对窗外喊了一声加油，她们一起看向窗外，上个礼拜才刚看过的景sE再次出现，b赛场地快到了。

    「那你觉得饼乾好吃吗？」

    她不想直接回答。「你不是也有吃吗？」

    「不够甜，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

    山菜茜的微笑有几分困扰，井川空有点想笑，故意边点头边说：「所以才把整包都给我吗？」

    「我觉得你会喜欢，猜错了吗？」

    面对好友俏皮的眨眼，井川空耸耸肩，尽可能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嗯，普普通通吧。」

    其实还不错，她真的蛮喜欢抹茶的，尤其茶味浓甜味淡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