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明昇暗贬 (第3/3页)

人，小倩交接的事大概还没结束，曹天君心里想着。

    空旷的办公室依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一直是孤军奋战，早就习惯这种寂寞的感觉，只是心里有些难过，还有一阵阵反胃的感觉，可能和午餐没吃有关系吧。曹天君心里想着。

    「为什麽会有这些照片？」

    「高处长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为什麽他也有一组照片？」

    「整个事件最後的受益者是谁？」

    「我要选择接受还是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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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所获得的报酬是什麽？」

    「明升暗贬的做法，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难道这就是公司给我的报答吗？」

    「对抗会有那些损失？」

    「再找工作有困难吗？」

    「我以後想从事什麽工作？」

    「还要继续在资讯业里，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吗？」

    「我真正在意的是什麽？」

    「这个案子就是我的小孩，花了一年的时间来孕育，现在却要交给别人，我真的不甘心。就像代理孕母的矛盾，」

    「为公司贡献这些年来的结果是这样，值得吗？」

    「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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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君的手机传进来一封简讯，是助理小倩写来的。

    「处长，新办公室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文具，有的话请告诉我。小倩」

    曹天君回头看着白板上，自己所写的凌乱问题，然後再次反问自己答案是什麽。

    「我不喜欢输的感觉！」

    「我要扳回一城，我不要就此」

    「我不愿意被当成是失败者！」

    「属於我的我绝不要放手，我得不到也不给高志达！」

    「我一定要赢得市政府资讯室联合采购案，不择手段，不计成本！」

    「我要赢得市政府资讯室联合采购案！」

    「我要赢！我要赢！我一定要赢！我要赢！我要赢！我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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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君不停的喃喃自语，在白板前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在他心里的某个意念慢慢成形，越来越明确，他决定要离职，只有离职才能表达他心中的不满。

    他打了一封离职信放在cH0U屉里，将公司识别证也放在上面。离开办公室前，他用公司内部电脑邮件设定午夜发出一封离职信给副总，谢谢他这几年来的照顾，自己有新的生涯规划，想重新开始。

    他另外再设定一封给小倩，请她帮忙跑纸本的流程，然後自已要再请特休一周，两个星期後他再回来办理离职手续。

    走出公司大门後，最後曹天君将手机调到静音，除了必要的电话，他不打算再回公司任何人的电话。

    「小曹，究竟是发生什麽事？」

    「我们公司人资总处有几张我们同业联谊会聚餐的照片，我担心连我的手机都有问题，所以才用公共电话打给你。」

    「怎麽会这样？我们是正常联谊，参加厂商那麽多，那对你的工作会不会有影响？」

    「我已经被调离资讯业务处，所有工作都转由高处长接手。」

    「会不会有误解，有没有机会我去解释，或是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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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可能，我也试过向我老板解释了，情况很不乐观！」

    「那高处长不是坐享其成吗？」

    「……」

    「你有没有什麽打算？」

    「我刚才已经提出离职信，请我助理下周帮我跑离职流程。」

    「要不要到我们公司上班，只要你点头，一切都可以谈！」

    「我有竞业条款问题，而且他们很在意这次联合采购案，贵公司又是主要竞争对象。」

    「我老板认为你是人才，欣赏你的执行能力！我们公司认为，人才决定公司的高度和未来发展，只要你愿意，我会请李副总协助安排。」

    「谢谢您！工作的事情过一阵子再谈，现在没心情想。」

    开始用餐，曹天君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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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案子，大家都知道你用力最深，而且也很有机会帮你们公司取得标案，发生这种事情，对你实在太不公平！」

    「是啊！但是我也无法改变这事实。」曹天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说。

    「业界也都知道你对这个案子的投入和用心，大家一定会为你抱屈的！」

    「……」

    「你就离开公司，那不是更称了他的心意？

    「……」」

    卢处长突然举杯说：「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来乾杯，恭喜你下定决心要转换跑道，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喝完酒後，曹天君沉默了一阵子，低头吃完盘中的食物。

    「我实在是很不甘心！」

    「至少你是N公司有史以来最早晋升处长的，表示他们也肯定你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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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赢得这个案子，你能不能帮我？」曹天君抬起头，注视着卢处长。

    「标案都是以公司为主来投标的，你不可能赢得这个标案！」

    「我的想法是，打败高志达，帮你们取得这次的联合采购案；高志达输了就代表我赢了，我不甘心就这样让他平白的获得好处！」

    「我觉得我们公司有机会赢得这标案！」

    「这个案子我有做了一些局，我们公司，不，是N公司会取得标案。」

    「不到最後关头，谁输谁赢都还很难讲！」

    「如果b两亿八千万还高就没了，N公司绝对会低於两亿八千万。」

    卢处长心里盘算了一下，再看了曹天君一眼。

    「这种价格不会有利润的，怎麽可能这麽低？」

    「当然有可能，底价只会更低，他们要的是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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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说看，我们要怎麽进行才能赢？」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要保护自己。」

    「没错！」

    「我想先确认所有规格标部份，再和你们讨论价格标的范围。即将公告了，所有的工作必须要尽快完成，不可能到你们公司去作业，所以我需要一间办公室、联络电话，还有熟悉贵公司此次标案的一位人员担任窗口。」

    「好，那没问题！我这里有一支平时在使用的公务手机，先给你作为最近联络用。办公室的话，在复兴北路有几间日本顾问的套房，我可以先安排。至於联络窗口，我找小锺，他一直跟我在处理联合采购案，可以完全信任，所有细节他也是最清楚的！」

    「小锺我认识，那请他先将要投标的所有规格资料，送一份到临时办公室，我会尽快确认规格资料，需要补充或调整，我会请小锺再去处理。」

    「这案子如果顺利取得，你是大功臣，我也会依我们公司的业务绩效奖金制度提供给你。」

    「我不要业务奖金，我只要打败高志达，我不愿意让他平白接收所有成果。」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相当不满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