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即嫁小公爷_第5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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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节 (第3/4页)

银子,便将这事儿绝口未提。

    然这三千红尘,缥缈浩瀚,到底与她无关,她所捺不住牵挂的线,系在所隔千里的寿州。

    暗行半月,宋知濯领兵已至水乡寿州,所见之云水雾烟、亭台轩榭,无不与京城直接的范阔之美天差地别。这里所近江宁所居江南,是另一种温柔的美。他骑着战马跨过街头,目之所及中,总是想起明珠,她就是在这样的江南长大,这里甘甜的水将她孕育成一个温柔灵俏的少女。

    府门前头立着几百官兵与几位锦衣华服之人,为首之人胸阔挺拔,下颌留半寸潦须,刚毅果决的眼远远就将宋知濯睨住,约莫年近四十,想必就是穆王。他身旁所立几人,其中一抹身影宋知濯再熟悉不过,正是赵合营。

    那赵合营一见人已近前,忙迎上去,“知濯,你总算到了,我还说不知你要耽搁到几时呢,没想到这样快!”

    宋知濯连忙下马,一面寒暄一面随他赶到穆王跟前,单膝落地,抱拳相礼,“下官宋知濯参见穆王殿下!”

    “嗯…,”穆王颔首一瞬,示意他起身,将他通身打量,瞧见他一身暗紫云纹襕衫,头束白玉玄鹤冠,温文尔雅又英姿勃发,颇为满意,“早听合营说起你,又听闻你素来有勇有谋,生擒曹仁,又在延州击退辽兵,又替我筹谋算计,真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

    身后靠着巍峨的府门,庄严肃穆。宋知濯不敢自傲,忙拱手相让,“王爷实在过谦,下官不过是初涉朝堂,运气好罢了。”

    少刻,另有一管家上前,深哈着腰几方拱手,“王爷、世子殿下、几位大人,府中宴席齐备,轻挪步进厅中说话儿。”

    几人正一正衣衫,由管家引路,穆王为首,一路踅入府中,萦花纡石,到得正厅,一张黄花梨大圆案上备了各色菜品、金樽玉壶,穆王落座后,再指众人落座,

    一应果品齐备后,身后立五六名丫鬟,上前斟酒,不等穆王提杯,宋知濯先拔座起身,捧杯敬上,“今日聚首,下官先祝王爷功成万业,福寿永绵。”

    下首赵合营亦提杯祝唱,“我也祝王爷万寿无量、福泽乾坤!”

    得以穆王爽利一笑,提杯扫一眼众人,“各位瞧瞧,这些年轻人多会说话儿?有后生如此,我朝必定江山永固啊。”另几为老臣纷纷附和后,他方将眼转回来,笑容和蔼慈善,“快坐快坐,站着做什么?知濯初次见我,自然有些不自在,合营,你是我亲侄儿,怎么还‘王爷王爷’地称呼个不停?以后只叫四叔。”

    言讫,他引项倾杯,其余人方跟着饮尽,见他砸一砸唇,一双利眼将宋知濯望住,“知濯,你今儿才到,要好生歇息,明儿咱们再谈正事儿。也不必去住什么官营驿站,只同合营一样,就住在我府里,我已叫下人收拾出一座僻静小院儿,一会儿叫合营亲自领你过去。”

    曾在京中就听赵合营说起,这位王爷生性多疑,倒不如顺着他意。如此,宋知濯拔座起身,又拱手行礼,“下官听凭王爷安排。”

    一场筵宴至半,又有歌姬舞伎在厅外的听音台上奉予歌舞,琵琶笙乐、檀板金樽,喧嚣出一场厮杀夺利。这里离得京城山高水远,可在座每个人的心,都从未遗忘过那座遥远的皇城,他们如思念情人一样思念那里的金砖红墙。

    渐渐酒尽灯残,宋知濯并赵合营二人一路由几位下人秉灯引往下处。同赵合营一起,宋知濯松懈许多,袖间藏着玉婿迷香,被夜风一带,花间俱是醉酽酲深。

    安置妥帖,二人对坐案下,赵合营顾盼一圈,寒暄备至,“这是王府二门处,倒是清净,你看着可好?”

    “我在延州边境,喝风饮沙,一下到了这里,倒猛然想起家里来。”宋知濯饮茶散酒,双唇得了江南滋润,已不再干裂,瞧着仍旧一副玉面金尊,“住哪里都不要紧,只想着快些回了京城决死一战,胜了便将我家夫人接回家中,若败了,人死灯灭,我也不用再受那相思之苦。”

    “啧啧……,”赵合营不住咋舌,另眼将他一瞥,“我出京时才说男儿志在朝野,如今你又是张口闭口的夫人夫人!”

    夜灯下,宋知濯惭愧一笑,“不瞒你说,离家越久,相思难捱。我放她出家去,市井之下,混乱遭杂,心里总是不放心,总怕她一个弱女子在外头受什么罪。”

    “得了得了,”赵合营连摆着一截银袖,缓缓拔座起身,“你跟我一个未娶妻之人说这些,我也不懂。不过我瞧这寿州的美人儿倒是很好,比起京中,更是婉约如月,改明儿我领你出去见识见识。”

    二人含笑相辞,宋知濯将他送至门外,远远望他一片背脊随渺茫灯影消失在长夜深处。抬首一望,清霄中悬得一轮朗月,周遭星明闪耀,像明珠一汪春情秋水之眼。只要想起她,顿觉疲乏的身躯仿佛浸入一潭温水中,绵密无尽的情与思念将他裹挟。

    他由心中沉吟:无论哪颗星,请帮我瞧一瞧她,是否饭食得安、好梦成眠?然而回应他的,是星沉月默,又一段永夜消散。

    晨曦微薄,轻霭昼永,江南的秋总是湿润润的,润着衣衫与一片尘心。稀径上,宋知濯与赵合营一路相谈,正往穆王书房里去。

    不料刚过一个月洞门,骤然听得一声长利的惊叫划破花间鸟语。宋知濯仰头去瞧,瞧见有身影由墙头坠下。待望定时,见得那抹影子已落入赵合营怀中,原来是一个月衫清丽的小女子。

    那女子拍着胸口由赵合营怀里蹦出,蹦得髻上两只小小蝶翼簪扑翅欲飞,“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世子哥哥,谢谢你!”

    花墙碎影下,宋知濯只瞧见那女子的背影,却将赵合营面上的责备神色瞧得个一清二楚,“你爬到墙头去做什么?你怎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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