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nn的同人_【秦鱼】君心我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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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鱼】君心我心 (第5/5页)

丝绸里织的金线月下反光,犹如脚下堆满一片一片的壳。他静坐许久,落了满身夜露,不见丝毫松懈,腰身挺拔,仿佛潇潇青竹长在白云间——青是脸色发青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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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劲褪去,灵力空虚之感无可抑制,师尊的发髻被抓散了大半,衣裳乱丢,狼狈得像只脱毛鹤,秀丽面庞上没有半分血色,眉心掩不住的疲惫,一看就晓得被人啃了。

    “天啊…!”

    这副惨淡形容把她也吓了一跳,立刻捻住对方袖口,师尊并不拒绝,将右边手腕软绵绵地由她捏着,掐脉一探,灵力紊乱如狗。

    “无妨的。”他从占有她的行为里得到短暂快乐,便打开自己让她随意吞吃,仙道一向是公平的修行。

    细雪剑悬在枝上,剑鸣有一声没一声的,主人被采补,它也丧了吧唧,简直与有荣焉同甘共苦。与之相比,她不过付出堪堪皮rou之痛就狠狠采补了师尊一顿,嗷嗷大哭风卷残云吃了还打包,这等好生意,也不知师尊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元气再卖给她一次。

    “师尊师尊,你冷不冷,痛不痛?”

    她后怕不已,咸鱼一般的安生日子就指着师尊神通广大,相安便罢,只怕五毒教趁虚而入,到时又是一番苦战,遂立刻捧了师尊冰凉手掌贴在脖颈上暖。原先烫得那么可怕,此刻却冷得叫人心惊,一热一冷,若非切身体会了他的温度,真以为是梦呢,美人横陈玉体,缱绻柔媚,痛彻心扉。掌门少有地做起男人来,把她压在身下,温温柔柔望着爱着,却仍然有一种熟甜的、女性的眼神。

    “小鱼,胃口不小。”

    师尊似笑非笑,却不知什么时候把她的话本拿在手里看,读到末尾,已翻过一生。他眼睛很好,月光更明,照在幽冷青石上,他看着字句,笑得美而清透,牙齿尖尖,摄人心魄,迟霄毓眯了眯眼,视线越过手腕,师尊手里那页正好是“仙师承恩娇无力,从此仙道恩情渺”。

    他揶揄出声,不阴不阳的,纵使预见结局,如此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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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我可以解释……”

    “夜里凉,替我将衣服穿上吧。”

    他出言打断,这就是不想追究的意思了——虽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看上头了。忙了半日,他确实是累坏了,连迟霄毓毛手毛脚服侍他穿衣裳也柔若无骨的,全身只剩下皱眉头的力气,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往宽大袖管里捅。夜间风急,头发缠绵如栖在肩头的黑雾,糊了她满头满脸,迟霄毓连忙退后两步,小腿弯里勾缠着师尊的发带,踢了两下却踢不掉,还差点绊倒在他膝上。

    ……这玩意儿好像后来被她咬在嘴里嚼来着。

    疏通经脉是修仙基础中的基础,苍山弟子发蒙早,多是筑基阶段就由师长引导着修炼气旋,唯有迟霄毓仗着孩子师尊不会打人于是疯狂逃课。亡羊补牢闻道未迟,如今想要一一补回,为时未晚,代价却不小。临时要她抱佛脚不管用,抱自己师尊的大腿或许还能挽救,正好,他不想她如今就死在别人剑下,纵然捆着,也要捆过来。

    知道迟霄毓长成了一握粗的小树,才被抓来打通周身各处血脉,身上由内而外到处都是硬的,纵然有师尊的灵力浇灌护着,仍然痛得要命,禁不住要跑。秦衣被她柔软rou体紧咬到疼的地步,得出了满背的汗,青筋鼓动,默默掐了个决,用发带缚起肢体,反正后山极少人来,随便她一边鬼哭狼嚎一边暗恨磨牙,磨到绣线全散开了,他方才拽出毛燥燥的一朵玉兰花,花蕊都被咬松了,瞧着太不像话。

    “多大了,做事当心些,受伤了又要嚷嚷。”

    师尊不觉她的尴尬,自然接下,含着一角把长发尽数束拢在左肩,嘴唇正贴在那朵毛燥绣花上,抿出湿润的菱形,有暧昧色情的味道。他将发带松松打了个结,丝绦长长垂着,指节缠在丝绸上很温婉的样子。迟霄毓脸上不禁一热,觉得师尊眼波流转,睫毛卷卷翘翘,嘴唇微肿挂着水意,偶尔望向她,温而媚,不愧为仙门第一海棠零,真是惊心动魄,。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她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一根藤上开了七朵花,风水雨打都不怕,迟霄毓啊迟霄毓,每日三省吾身,你只是失去了两条腿,师尊可是失去了三百年的修为,你为什么会觉得师尊在勾引人!你那是馋他的身子吗?你分明就是馋他的灵力!你下流你无耻你得陇望蜀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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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如何,灵力运转流畅吗?”

    迟霄毓正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师尊雪白肩头上三四道平行的抓痕,闻言一怔,暗暗运气,未曾想到丹田一扫从前枯竭的可怜样儿,灵力充盈灵台空澈,暗淡金丹亦是熠熠生辉。她自是喜不自胜,心念一动,便在手里化了一朵小小的蝴蝶,有紫色的翅膀,是她凝视着他紫色的眼睛做出来的。

    蝴蝶振翅,一如过去那般在她掌心中停留,微小的风隔着不远的距离吹动了他的睫毛,秦衣神色微凝,垂睫不语,注视着蝴蝶翅膀上下翻飞,拨动了他们共同的记忆。正午的庭院里一场关于仙与人、永别和永生的争论。

    思绪困在清冥峰的小院,日中的庭院里无边白光炸开,他的眼前不断发生着一种堪称玄妙的变化,使他更加确定,世界的平衡是绝对的,一种姿态正持续向另一种转换,向下流即是向上走,死的终点是永生。世有万物相互交通,如何都能成仙,道是怎样一种道,摩耶是怎样一种摩耶,他是蝴蝶,他是她,她又在他里面,双腿粘合了长出鲛人的鳞,秦衣借她的仙骨,往继天缘。此为双修真谛,仙道无情亦无欲。他终于想起来那时自己说了什么——年少的师尊看着蝴蝶,无不期盼地说:一个神仙在你手里死去了,而那是我。

    “小鱼,你做得很好。”

    秦衣温柔地望向她,就好像十年前他这样看着心爱如手指的徒弟,她是否再一次选择他的背面,并为他的登仙之路流泪呢。答案是一个,他们会归于一处,合做牺牲。

    此夜苍白如雪。

    “意思是我再也不用搞什么双修了吗?!”

    手指收拢,蝴蝶的幻光立刻消散了,色身诸相空空如也。迟霄毓欢呼一声,立刻去够树枝上响个没完的细雪准备撒丫子跑路,背身躲开了他贪渴的目光。她既有仙缘,总能这样幸运,不戳穿真相。

    迟霄毓向左向右走了几步,摸了摸脸蛋手指胸口小腹,都没缺斤少两趁乱噶刀,而后老老实实回复道:身轻目明,经脉像是被什么捅穿了,四面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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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为何净想着逃…”

    秦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如夜色般苍凉

    “难道是真的不懂神通?”

    她背过身,垫脚拿竹枝上挂着的剑,忽而肩上一沉,两只手臂搂住她的脖颈,还未等惊呼出声,一双小腿已经顺势缠到腰上来了

    “我去!师尊!你别像个鬼一样啊!”

    迟霄毓手一松,险些把细雪落在泥地里,师尊幽魂似的缠在身上,一声不吭,伏在背后,发松簪脱,衣衫娓娓垂地,如一只疲倦的凤尾蝶。

    神仙飘逸轻灵,师尊半只脚还没离地,rou身难弃,没了羽毛的仙鹤离不开尘世,榨过的师尊离不开他的小鱼徒弟,连皮带骨一百来斤的rou重,她颓靡不已,夜已深了,黑灯瞎火的后山里,背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谁知道会不会栽进坑里。

    “小鱼,既已吃了我,何不御剑一试?”

    师尊忽而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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