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_二十二章/晓枝(暂时失明,药宗吮N玉势入药,蓬莱露水抹X指J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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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章/晓枝(暂时失明,药宗吮N玉势入药,蓬莱露水抹X指J (第2/4页)

这桩事,而后恩师误杀同门,却使这份仇恨又添难言之处。平心而论,如两宗掌门能够握手言和,虽然前路亦艰难险阻,他总还是认为趋于完满的。但他的师弟为旁人考虑良多,总不考虑自己,因此才叹。

    “自然也不是你的不对。当年之事虽是误会,但师伯所结交之人,实在歹毒可恶,他毕竟是屡次三番不听劝的脾性,又有天资纵傲;师父心中惟黑或白,亦是激进重义之辈,十余年来忏恨断臂,总是自己心中情愿。这些事,我不怕说来僭越,毕竟世事如此而已,捂上耳朵也是如此。但你所说,我会考虑。雪游还有什么愿望么?”

    周步蘅舌功毒辣,何止擅长诛心,雪游听之微赧,还好四下无人——否则师兄品评师伯师父如此不客气,还能得了。但他轻轻点头,

    “师兄…也不要为难除了裴先生、陈先生以外的人好么?当日如果不是…赶来相救,我也许…”

    眸淡容静的道长额筋微跳,雪游噤声,他师兄虽然严义善与,但发起怒来,整个纯阳宫年轻一代无不汗流浃背,坐如针毡地听训。是以宫中坐开讲经之会,负责给小辈传道解经的,往往是他师兄。刻下这年轻澈艳的美人略略低头,忍着眼前发昏的黯淡,有些紧张地准备听训。

    “好啊,原来你所说良多,还抱着这样一份给他等说情的心意。”

    周步蘅屈指冷笑,在床沿上轻敲,抵指在床,

    “我不知雪游究竟和他们有何经历,但你难道要告诉我,你因他们而受苦很少么?甘愿被折损么?便是世间有情之人,彼此恩怨相对也足够折煞身心了!”

    “师兄…”

    雪游哑然,他耷下浓长纤细的眼睫,想要去扯师兄的衣袖,低低请求,眼前昏黑却再也支持不住,向师兄怀里坠去。

    “——雪游?雪游?”

    周步蘅一惊,将雪游扶在自己怀里,见雪游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睛,他急忙转颈,

    “请裴先生和陈先生速来!”

    ……

    “脾失健运,肝体气虚。雪游当日心腑煎熬,不仅仅是怒急攻心,他先天隐有不足,经脉较常人更弱,虽然常年有纯阳心法相护,但隐患亟发,此为肝虚雀目。日光刺激过强,则视物不清。”

    裴远青蹙眉为雪游诊脉,先前雪游身上不虞之处,他与陈琢一一为之温养,但雪游一旦情绪不定,不知还会有怎样疾患不畅。他合袖对周步蘅略拱双手,气度温和平常,却是很认真地:

    “还请周道长万事多顺着他些。陈琢,”

    有些叹息。曾经裴远青为薛雪游不惜耗损内力,封针在薛雪游虚漏处的经脉为他温养,又止按他阴阳两盛的身体异样,付出良多,却在如今觉得,所能做的,竟往往都是在薛雪游遇劫以后的修修补补,可曾有一次真正把他的命脉缝补起来,修缮完满?

    裴远青低掠眼眸,温雅端正的五官神色难辨,最终放掌撤下,在周步蘅认真颔首后,转对陈琢:

    “…之前用的金针,你还带着么?”

    陈琢扶雪游歇下,见人已经睡着,他示意地向裴远青点颌,避开周步蘅,与裴远青出去以后,低声问:

    “怎么,你还要用?我宗百草卷中的金针可不是你用多少次都可以的。纵然你也学习过我药宗经法,能用此针,但每每损耗己身,亦耗费精血,你要一次次如此么?”

    裴远青冷冷抬眸,毫不客气:

    “不然呢?去年我为他封过一次针,本来一切好好的,如今遭劫又有反噬之象,非再封一次不可。为了让他活下来,我既然可用,为何不用?你不给我,我可以自己去取。”

    陈琢素来和煦温柔,似乎药宗昔年颠覆流离也不改其风平浪静,此时不怒反笑,却不知在深深考量什么:

    “谁说不用金针?只是既然是我宗流派,现今这次我来使,不是更好么?”

    裴远青却蹙起眉,定定地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干嘛,”

    陈琢淡笑,一派春风沐雨,

    “当初你用我的针,我不解用意,你亦从不表露对小游情根深种,我只当你好医疑难杂症,原来不是。只是既然你不说,也没有向小游表达的意思,我为何不能更进一步?我宗针法,我来施针对他裨益更多,不行么?”

    “或者…我去告诉他,你连这几个月随军都是放心不下他,想要牵制那位天策府的小都统?你苦心恒多,不会是怕小游知道吧?嗯?”

    药宗弟子微笑璨温,轻轻眯起一双桃花形状的眼眸。

    裴远青低下睫帘,却再无锋芒相对,

    “我喜爱他、想要救他,都与他无关。也不需要有什么表意。”

    陈琢微微挑眉,一瞬即放。

    “但你不一样。”

    裴远青微哂,

    “至少我不会对他状似温和可亲,其实索求肆意,你却不一定。”

    陈琢微笑未语,似乎很无辜,裴远青抿唇数息,拂袖而去,向花厅外冷询一句:

    “——独孤琋和唐献去哪了?”

    ……

    三日以后,医目补气的珍稀药草送入药室,陈琢以这悬崖峭壁上所生的烈性药草研磨成粉。这种药草生长于太白山、骊山的悬崖一带,最裨补脉偏虚凉之人,尤其雪游天生双身,阳精不济——但草药难以采摘,生在最陡峭的峭壁以下,非武功高强之人攀爬艰险不能得。柳暮帆、方璟迟一者用刀,一者用伞虽然可以越山,但不易攀爬。是以诸人皆表示可以亲自去,裴远青首先想到的还是独孤琋和唐献。两人武学一个用链刃,一个精擅子母钩爪,机关巧械,一日之后就约是此种药草最后的盛期,务必要快。身处阴影之内的杀手颊覆天罗半面,他有凌雪阁中任务要执行,但也只在两三句里言简意赅地问裴远青,药草具体在何处、哪个时辰,离开时也清肃无二话,如此而已。独孤琋则嘱咐表弟杨复澹在他离开期间留在独孤邸,有事需他代独孤琋主持,有不能决断之事过问柳暮帆。两人分别往太白山、骊山而去。

    花廊重重艳色蔷云以外,方璟迟沉默地深眺两人分别离开处,缀珠流云的袍裳为微风所拂动,他身形颀长,此时掠睫不看花,有些惘然,或可称之为空怅。他与此时可以主定大局的柳暮帆、杨复澹不同,与分别求药的独孤琋、唐献亦不同,亦与为医的陈琢、裴远青,领兵戍卫不常在独孤邸守着雪游的李忱、薛炤也不相同,他曾以为他不过是中土神州的一个过客,如今却已身陷无望,自顿枉深。

    其实方璟迟并非想要类同谁,只是这里能守在雪游身边的人,至少即便不能在他身侧,也留在宅邸里能发挥些作用的人——似乎他都不像。在查知九天之中,是曾经的幽天君暗下杀手,在中原搅弄风云,支持衍天宗叛宗门人远渡解谶以后,这蓬莱门人本应回归东海,却反而深入此事,不惜许多代价亲身斡旋,然而……风姿清俊如神的蓬莱弟子垂眼而立,蔷花所拂落处,蘼暮迟迟,惜春已晚。

    ……

    “醒了么?这次的药要一直用一个月作用才有效,内服你无法承受,只得外用,因此你身上的反应,或许会大一些。”

    要根治雪游身上不足,光凭这一份草药自然难够,还要配金针封脉、药物温窍,裴远青原本坚持与陈琢一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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