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品 (第2/3页)

睛。

    他张口，用粉红的舌尖去舔那猩红的烟头。光点泯灭的瞬间，有一丝黑烟飘起来。

    盯着男人露出的迷醉的神情，杰分出一只手用力掐住梁辰的下颌，笑骂道，

    “呵啊，死疯子，这就爽到了？！”

    烫到舌尖的人说话含混不清，不过看起来确像是嗑嗨了的瘾君子。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追上来的车队已经无限逼近，就快要将他们两个包围起来了。

    梁辰收敛了身上的疯劲儿，抬手拍掉了杰伸过来的手。

    他开口，那就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说，“停车，我跟他们走。”

    “哦，你还想和他们合作？”

    杰多嘴问一句，不过刹车踩得很快。

    车缓缓过出最后一段距离，停在了钢铁桥栈之前，敞亮的灯光照得底下深不可测的峡谷更加骇人。

    “那为什么之前不，而现在肯了，是有了什么凭靠吗？！”

    梁辰凑近过来摸了摸杰的侧脸，眼里有了一些别样的光华。杰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实在是很不喜欢梁辰这种看实验材料的眼神，这种狂热，这种欣慰，不是对他的灵魂，只是出于对他的存在，物理意义上的。

    “凭靠……”梁辰机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大脑卡壳了一般。他沉默着，喃喃自语，又很快就扬起脑袋，冲着杰维斯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哦～Jewy，我的凭靠，当然就是你啊。”

    “这是个计划，你知道的……”

    “ohyup……计划，”

    杰艰难地理解梁辰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良久后才终于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地看了梁辰一眼，“疯子，一个计划，你没了半条腿，中了三发子弹，在死线上蹦迪，你告诉我这是计划？”

    “你觉得这很爽，是吗？！”

    杰维斯看起来怒不可遏，仿佛只要梁辰点点头，他下一秒就会掐死他一样。

    但梁辰知道他不会的，所以梁辰点头了，只要梁辰乐意。

    不过他实在是失血太多了，刚才的疼痛不足以让他清醒足够长的时间，因此他把杰手里的烟拿过来，点上，然后用力吸了一口。

    吞云吐雾间，梁辰缓声说着，他那丧病的计划。

    “我预想过两种情况，要么他们在地牢里就能逮住你，要么你能真得带我逃出去，不过那之前要先解决我身上的窃听器的麻烦。”

    他阴测测地笑着，笑得令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不过显然，前一种情况我高估了他们，后一种情况我高估了你。”

    杰维斯瞪着梁辰的目光变了，由起先的不解转而惊怒。

    而梁辰则笑得阴郁。

    “你以为你是什么狗屎的杰维斯博格曼嘛？不，”

    “你只是一个基因工程产物，代号J207，这个代号的意思是你之前还有二百零六个J先生。”

    “沈言清不准我备份实验数据，任他千防万防，又怎么玩儿的过我。”

    ……

    梁辰有条不紊地说着，时不时地吐槽一下前上司的变态规章制度。

    “总而言之，眼下这种处境无疑是最尴尬的一种，我想我不得不——”

    “不得不！！？”

    “你和他们下套抓我——现在，在我载着你兜了一个星期的风后，又不得不——把我卖给他们是吧？！”

    杰冷冷地看着梁辰，突然开口打断道。不得不，他特地强调了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所以，我比克隆人更不如，因为杰维斯他妈的博格曼，实际上只是个数据库而已。”

    “梁辰，你是这个意思吧……真不敢相信，还是低估你了，玩这么疯。”

    杰维斯咬牙切齿地说着，从身侧掏出枪来，狠狠地抵住梁辰的下颌，“cao你的婊子，你他妈地现在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吗？”

    “难道你以为车门外围着的那一群能来得及救下你，我说过的，你屁股底下就埋着一颗炸弹。”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敢和你们同归于尽——”

    渊听着窃听器里传过来的对话，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不知道梁辰在闹什么幺蛾子，现下他亦不敢轻举妄动。

    上一次行动里，出了变故，导致他没能从沈言清手里截下主子想要的数据。

    几十年的成果，说炸就炸掉……他低估了那人的魄力，又或者说疯狂程度，才不得不耗这么长时间陪着梁辰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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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摆摆手，让围过去的人都后退到安全线以外——没必要无谓牺牲，于任务成败无益。

    梁辰像是没听到杰的威胁一样，他把烟雾缓缓吐在男人阴郁的面庞上，猩红的火点儿在半空中拖出动人的光尾。

    “哦，你当然敢，但是——”

    “你不会。”

    梁辰，他缓缓地吐出这句话的后三个字，又盯着杰那双漂亮如蓝宝石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双眼睛，在朦胧的月色下，总是美得摄人心魄。

    “你会乖乖地跟他们回去，被研究分析，也许会被肢解，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实验……做一只听话的小白鼠。你会的，因为这样我就有了利用价值，我就有资格和他们谈条件。我要的也不多，不过是活着，然后有一所不错的实验室让我呆着，仅此而已。”

    “用你做交换，蛮够的。”

    “而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

    梁辰挥手，轻轻弹了弹烟灰，说得理直气壮又笃信异常。

    “为什么……那是什么绝对忠诚的前置设定吗？”杰沉默了，意外地没有反驳梁辰的话。毕竟谁敢相信呢……那都是真的，是的，他就是这么贱，他才是那个跪着求人垂怜的婊子。于是愤世嫉俗地伪装在一瞬间消解，他缓缓抿出一抹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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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我还以为——”

    “你爱我。喔，就是这个，刻进dna里的诅咒，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一个杰维斯都会不可避免地爱上我，然后献上全部的忠诚，从rou体到灵魂。”

    “顺便说一句，你大概是最乖张的那个。曾经有一只白毛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