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_2000年5月7日9:00A.M俄亥俄州郊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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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5月7日9:00A.M俄亥俄州郊区 (第1/1页)

    「我说过,我在我父亲的物品中找到了好几张去纽约的车票。」芮贝卡手中握着几张旧票根,对着坐在办公桌後的警察说道:「他失踪前人一定在纽约,只要你们在纽约展开寻人搜查,很可能就能找到他了。」

    那名警察看了芮贝卡一眼,神情就和五年前的那名警察一样。他把手撑在桌上,歪着头对芮贝卡说:「小姐,请问你父亲失踪多久了?」

    芮贝卡深x1一口气,脸彷佛在水中憋气过久般变得绯红:「五年。」她最後诚实的回答道。

    「我无意冒犯,小姐。但这样的事情全国天天都在发生,五年了,你父亲却都没有回来,你是不是该要…试着接受这个事实呢?」

    芮贝卡屏住呼x1,双眼瞪着那名警察。最後,她什麽也没说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警察局。

    今天的天气YY的,天空中浮着一朵朵厚重的云,看来快要下雨了。芮贝卡觉得那些云好像是飘在自己心头上似的,沉甸甸又Y郁郁的。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後才离开警局,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芮贝卡到了的时候,看见母亲正在和几个镇上的妇nV们在教堂门口说话,她们皆穿着半长不短的裙子或老式的长K,不过放眼望去,芮贝卡依旧能看得出来,自己的母亲是穿着最为保守的,因她在这样闷热的天气依旧穿着有领子的半长袖衬衫。

    「贝姬,快来这儿。」当她一走向她们,芮贝卡便看见母亲向自己招着手。

    「小芮贝卡?长这麽大了呀。」周围的几个太太有些客套的喊着。「长大了变得好漂亮呢。」、「人家nV儿现在在纽约工作,你看打扮的多时髦。」芮贝卡听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风凉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来吧,贝姬,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芮贝卡的母亲说着,拉着芮贝卡告别了这群七嘴八舌的妇人。

    芮贝卡跟着母亲到了教堂的侧门,那儿站着一名牧师,他的头发和胡子皆是白sE的,搭配他的黑sE西装显得格外显眼。

    「这是佛兰克牧师,上个月你去纽约前才刚来到镇上的。」

    「幸会。」芮贝卡说着,和佛兰克牧师握了握手,微笑着迎上他和蔼的视线。

    「佛兰克牧师答应了我,在墓园帮你爸爸立一个墓碑。」

    「什麽?」芮贝卡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彷佛「咚」一声落地了一般。

    「我原本一直在想的,我们一直找不到你父亲的…所以没办法帮他办葬礼,更不用说立墓碑。但佛兰克牧师说心意最要紧,其他的都是小节,因此上个星期就帮你父亲刻了个墓碑,昨天才刚立好的。」

    芮贝卡一时只觉得心跳骤强,鼻息紊乱,手指也像是发僵似的。她的眼睛轮留看着母亲和佛兰克牧师,迟迟无法言语。她感觉到脑袋因思绪的撞击而逐渐发麻。

    「妈,」最後,芮贝卡才终於用僵y的语调开了口:「我们还没确定爸爸Si了。」

    芮贝卡看见母亲的脸上浮现出错愕,并和牧师交换了一个不知所措的神情。

    「贝姬…」她母亲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说道:「但是…」

    「爸爸可能还没有Si。」芮贝卡说道:「我们不能够确定。」

    「贝姬,宝贝…」

    「妈,我们不能够确定爸爸真的Si了。不!」芮贝卡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也认为父亲已经Si了。说来也实在是情有可原,这五年下来,父亲一直音讯全无,五年前母亲也曾每天待在电话旁守候,但五年了,尽管有多强大的希望都会被消磨殆尽。但她就是无法接受,她总觉得父亲还在某个地方,无论是Si是活,都有待查明。更何况他可能还活着,尤其是如今,尽管生Si未卜,她已经知道,父亲失踪前人在纽约。

    乌云终於耐不住X子,开始落下了几滴雨滴。芮贝卡放慢了脚步,沿着教堂後的小径走着。雨水透进了她的衬衫,但她没有想要避雨。等到她抬起头,看见远处的墓园时,雨已经逐渐下大了。她拿起包包遮雨,一面往亭子的屋檐下躲去。雨水稍稍打Sh了她的红发,颜sE就如同Sh透了的红砖。她轻轻拨了拨头发,从包包中拿出手帕来擦乾身上的雨水。

    她望向远处,几公尺处便是墓园了。芮贝卡盯着墓园瞧,过了几分钟之後,也不管雨已经下大,她便将包包丢下,拿着手帕,往墓园的方向走去。

    那座墓园不大,芮贝卡沿着一排排的墓碑走,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只见地板上有着一块新刻的花岗岩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亚当.K.汉默顿,1950年至1995年。」

    芮贝卡冒着雨站在那块墓碑前。纵然方才内心的混乱犹如波涛汹涌,但如今,芮贝卡心中却只有一GU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悲伤,静悄悄的,在黑暗中破土萌生。

    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这四周没有什麽人,尤其因为下雨,大家都跑去避雨了,周围只有几片树林,亦没有房屋。她左顾右盼着,像在寻找什麽东西。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便在雨中往对面的树林跑去。

    雨在风中如同银sE的丝线一般飘荡,芮贝卡冒着雨跑进树林,一进去便看到了数丛花丛,上头开满了白sE的茉莉花。

    茉莉花的花瓣整齐又洁白的迎着雨,就像一只只剔透的玉盘子,看似脆弱、洁净,但却没被风雨折损分毫,就这麽娇柔又不失坚毅的屹立於雨中。芮贝卡冒雨折下了一枝花,然後踏着雨丝走回了墓园。

    她一路走到父亲的墓碑前。雨水透进了她的衬衫,全身都淋Sh了,但芮贝卡不管这些,她轻轻的放下那只茉莉花,彷佛它是一只受伤的鸟儿。她看了看那只茉莉花,以及它就和自己一样Sh透了的花瓣。尽管模样犹如花枝乱颤一般教人怜悯,但它依旧在雨中依旧盛开着,就如同自己站在雨中一样。她又看了看父亲的墓,掉了几滴眼泪,才默默离开,留下那只洁白的花朵在雨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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