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柑果街 (第6/7页)

之间的水泥隙缝，她看起来也有一点茫然。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啦……有一点安静过头了，我以为我之前来的时候只是挑错时间了，该不会这里的住户也都搬走了吧？」

    「你之前来这里的时间是什麽时候？」

    「都是非假日的早上时段，因为这里的图书馆有我大学作业需要的书，所以会顺道绕过来这里看一看。」

    「……」桑谷一边思考，一边看向这条街的所有房子，但这些房子的窗户里头只是一片漆黑的景sE。

    房子一楼大门都是早期建筑的木式拉门，连个一般的铁卷门都没有，虽然这些拉门中间都有镶嵌毛玻璃，但就跟房子楼上的窗户一样……什麽都看不清楚，什麽都看不见。

    「所以，接下来你该怎麽做呢？」

    「嗯……总之先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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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观察左右两边的每一栋房子，绕呀绕的在骑楼里头穿梭，并且留意每一栋房子门牌上的地址；他从最外面的第一栋房子算起，上面的地址是柑果街一段一号，而对面的房子则是柑果街一段三号。

    「嗯──」他觉得这个数字似乎有那边奇怪的地方，但他却一时想不到原因，也只能往更里面的地方走下去。

    相较之下玖枝子就没有这麽积极，她的步伐只有跟上桑谷，没有跟他仔细观察附近。

    他们继续往里面走，门牌地址的数字自然渐渐往後推进；柑果街一段十五号、柑果街一段三十三号、柑果街一段四十九号……他们走的越久，门牌上的数字也就以此类推的增加。

    这条街除了这个数字不断增加外，就宛如时间静止一般的宁静，毫无变化。桑谷开始有一点点无所适从。

    「……一楼的感觉都是收起来的店面耶？」

    「因为在商圈外移之前，这里的一楼都是店面嘛。」

    「可是虽然这条街有两百公尺，以商圈的角度来说这里不怎麽大吧？」

    「听说以前的商圈是以柑果街为中心，然後往外扩展开来，所以当年附近的街道应该也是商圈的一部份吧，应该有不少路边摊之类的。」

    「你说你之前回来时也这麽冷清对吧？那小学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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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不上人声鼎沸，但我记得不少大人会骑脚踏车经过这里，也有人从这些房子里走出来过……也有一些小孩会来这里玩鬼抓人或是一二三木头人之类的。」

    「你当初想找那间明信片店的时候，没有问过这边附近的大人吗？」

    「当然问过啊？」这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叹气了，「你觉得我得到什麽答案呢？」

    「我只是想仔细问清楚嘛。」

    「自己要先学会举一翻三啦。所以呢？你是介意这条街一个人都没有，还是商圈外移这个事情？」

    「该怎麽说呢……如果是因为噪音因素，导致附近街道的商圈外移……我觉得情有可原啦？不过如果是柑果街这个中心……这里应该都是家庭企业，不是一般的店面出租才对啊？我感觉这里的房子从一楼到三楼，应该都是归同一个住户所有，不会有邻居抱怨才对。」

    「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有什麽连带关系吧？你问这个要做什麽？」

    「没有要g什麽，只是单纯好奇这个问题而已，因为……虽然说你一直强调这里是住宅区啦，但这里好歹也是历史景点吧？而且景sE也不差，为什麽这样走下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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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着和玖枝子交谈、忙着苦思的他，开始忘记观察一部份的门牌地址。

    而且就算忙着交谈，附近也没有能让他们特别停下脚步的理由。

    封闭的房子、宁静的街道，也没有他们目标的五十七巷，或者是有营业的店家，在什麽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街道的尾端，要通向柑果街外头的另一边路口了。

    真的如玖枝子说过的那样，柑果街的地址并没有以巷为单位，这里是一条没有任何的巷弄的街道。

    什麽结果都没发现他们，就这样乏味地走过两百公尺长的街……这种感觉非常空虚。

    「哇……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耶。」

    「你这句话好不负责任。」

    「开玩笑的啦！我也是有在认真思考啊。」

    「那你说说，走完这条街後有什麽结论吗？」

    玖枝子倚靠在骑楼旁的廊柱上，冬季那不太耀眼的夕yAn洒落在她的脸庞，原本提到DNT时所g勒出来的笑容已经看不到了，尽管现在的yAn光在多耀眼一点，应该也融化不了她因为泄气而抑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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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结论，对吧？」

    「……」

    唧！

    「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哦！我觉得跟他有几分像呢！」

    「不错的名字，他会喜欢mama为他取的名字！」

    桑谷的袋子里又传来喧闹的低语，但这个气氛已经没人想理会了。

    她别过脸，盯向街道最後一栋房子的廊柱，上面有一双猫眼的涂鸦，应该是以前Ai恶作剧的小朋友玩耍时画的。

    「……这里冷清是一回事、商圈外移一回事、住户搬走也是一回事。但不会因为这样，就多出一个五十七巷啊？然後……你不是说要看门牌地址吗？」

    她不断抱怨，开始认真观察骑楼里的门牌地址。

    「你看，就算看了也一样吧？这条街最後面的就是这栋房子，柑果街一段四十八号。不管从刚刚的地方进来，还是从这边走出来，永远都不会有五十七巷的……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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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要这麽气馁嘛……喂，等一等。」

    桑谷原本还打算继续接受玖枝子的埋怨，不过她的一番话突然想起了重点。

    他不小心忽略掉的重点。

    「你再说一次……一段四十八号？」

    「对啊，你认为我不识字吗？」

    「……」桑谷错愕的走向玖枝子看的那个门牌，「这里是……柑果街一段四十八号……」

    他突然看着门牌喃喃自语，让玖枝子停下了抱怨，「……对啊？你又怎麽了？」

    桑谷没有马上答话，而是跑到对面的房子检查上面的门牌，又小步伐的跑回刚刚走过的地方，那些因为忙着跟玖枝子谈话而没有观察到的门牌地址……他看见吊诡的地方了。

    「……你这样不理人很没有礼貌你知道吗？有必要每一间房子的门牌地址都要看吗？」

    「等我一下。」桑谷慢慢走了回来，他翻着手上的轶闻录，不断凝视关於明信片店的第二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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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枝子。」他继续望着手中的书，「这整条柑果街的地址有问题。」

    「有问题？」

    「虽然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不过……你应该知道地址规划的原则吧？」

    「……是清楚阿？假如地址是柑果街一段二号二楼，但因为这里没有巷子，所以门牌地址没有标上巷号很正常啊？」

    「那号数呢？地址通常都会有几号几楼吧？那个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