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与其遗忘不如转化 (第2/2页)

开我们。」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还是很尴尬，她不知道要怎麽跟你相处吗？」

    雾野兰丸遭到当头痛击，只能有气无力地回应：「……真是谢谢你喔。」

    为了安慰好友，神童拓人赶紧表示自己只是开玩笑，他细想男孩的看法後表达了赞同，也对nV孩坚持在众人面前表现坚强的个X苦恼不已，心里的碎语毫无顾忌地溜出口：「明明那麽关心其他人，怎麽就这样对自己？」

    「你们在讲什麽悄悄话？」

    两个男孩都被突然出现在背後的声音吓了一跳，惊讶指数在回头後更是来到最高点。刚刚的话题主角cHa腰站着，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移动，接着用手遮住yu出口的哈欠，让他们注意到nV孩明显好了很多的气sE跟变淡的黑眼圈。

    「g嘛还不走？」抹去因哈欠产生的泪水，井川空戴回眼镜，对两个男孩示意人数越来越少的社办，没有得到回应乾脆直接把人往门口推。她抱起篮子，故意压低声音装做生气的样子：「Ai卿今日怎麽如此懒散？还要本座三催四请吗？」

    神童拓人先反应过来，他连忙跑到井川空旁边，混杂着对nV孩主动搭话的困惑与惊喜，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神sE，但挤不出话回应──毕竟从前对这种g0ng廷戏码乐此不疲、能够随时随地生动出演的另有他人。

    他看向还呆站在原地的樱发男孩。

    雾野兰丸想上前与两个好友并肩而行，却又对接下来和nV孩间的互动感到紧张。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不停冒汗，就像站在场上等待哨音响起前，b赛未知的发展，让他感到一点点的兴奋和大半的茫然，还有被强行隐藏却从未停止流动的恐惧。

    他不知道哨音响了没有，既想迈开步伐、又怕触犯规则只能下场。

    神童拓人急得不得了，又不敢做出太明显的示意要雾野兰丸过来。就在他要开口让三人间停止流动的时间再次行走时，井川空稍微抬高下巴故作高傲，却无法遮掩已经绽开的笑容，对雾野兰丸说：

    「Ai卿，你怎麽说？」

    不是刻意牵动脸部肌r0U地嘴角上扬，而是他甚少在nV孩脸上看到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看着雾野兰丸慢慢扬起灿烂的笑容，跑过来一把将nV孩手上的篮子抱走，带着夸张的害怕和讨好大声地喊：「nV王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就像以前三人聚在一起，默契十足地打闹嬉笑。

    这画面恍如隔世，却在此刻如此真实。

    神童拓人觉得自己的泪腺都要顶不住了。

    井川空用手遮住耳朵，试图阻止仓间典人的大吼大叫钻进耳朵，却没能阻止後面的滨野海士对速水正鹤的窃窃私语：「我就说吧，只要井川一骂，他JiNg神都来了。」

    被nVe狂。她又补上一句，落跑到学姐旁边一起分发水壶和毛巾，先扔给仓间典人好堵住对方的嘴，然後示意雾野兰丸赶快拿走，最後是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神童拓人。

    神童拓人惊慌地同样以双手接过，她才不急不慢地开口：「神童队长，请。」

    「果然只有队长才能有这般好福气。」雾野兰丸在旁边煽风点火，在闪过神童拓人朝他甩过去的毛巾时发出惊叫和笑声。晨练刚结束，第二学期也即将进入尾声，球队内的风气明显放松不少，尽管第一节课不久後就要开始，也没人阻止这场追逐战。井川空提醒山菜茜用手机把这一切都录下来，在濑户水鸟的叫好声中静静观赏。

    「小学妹今天心情很好？」

    她面向出声的少年，对方笑容的弧度依然轻浮，将关心和探究都藏在里面。她点头承认，南泽笃志如往常一般又对她抛了媚眼，「如果是因为看到我才心情好，我会很开心的。」

    绝对不是。井川空心里这麽想，应付少年的笑声却不像之前那麽僵y。

    早晨那一场风波持续到中午都还没停止，雾野兰丸持续用「队长」称呼神童拓人，虽然频率还没到烦人的频繁，但依照她对好友的了解，这个脸皮薄的男孩应该再过不久就要恼羞成怒，到时候又是没完没了的打闹——还要不要吃饭了？

    她刻意地清喉咙，瞟了两人一眼，立刻控制住场面。

    神童拓人坐下後并没有马上开始用餐，他用筷子将食物翻面和换位置，却迟迟不肯送进嘴巴，最後放下餐具开始认真地倾诉自己的烦恼：「为什麽三国学长要选我当队长？」

    「因为你是神童拓人。」井川空嘴里还嚼着萝卜。

    「因为你有能力，有肩膀，有勇气！」雾野兰丸b了一个赞。

    神童拓人看起来对两名好友已不抱任何期望。井川空把食物吞下去後，对着垂头丧气的男孩问：「你不开心吗？」

    「怎麽可能…这是每个想进足球社的人的梦想吧。」神童拓人用眼神示意另一个男孩，雾野兰丸立刻点头接话：「算是吧，队长这个位置听起来就很厉害，大家一定都幻想过。」

    「那你应该算是梦想成真？」

    「可能吧，」神童拓人让上半身紧靠椅背，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愿望实现的快乐，更贴近不知所措和旁徨。「我不知道，我真的适合吗？我才进球队不到一年……」

    「但我听其他学长说，三国学长也是在一年级的时候当上队长的，所以你也不算太早。」雾野兰丸拍上灰发男孩的肩膀，想给对方更多信心。「在我看来，你没有甚麽不适合的地方啊。」

    神童拓人还真的一个一个列举出自己的不足之处。「我经验不够，又很容易哭，也不算有威严，这样要怎麽好好管理球队？」

    「但是你很会踢球，而且又很认真，嗯…也会主动关心球队的其他人，你有很多优点啊！」

    「只要有这些就能当队长吗…？」

    「你讲了这麽多，」井川空向男孩提出最有效的建议：「g嘛不直接去问三国学长为什麽选你？」

    雾野兰丸马上为这个主意拍手叫好，猛力鼓吹还在犹豫不绝的神童拓人今天就去解开疑惑，她正要加入劝导的行列，就被拍上肩膀的手转移注意力。

    她挑起眉毛，看着站在旁边称不上熟悉也不算陌生的nV孩们。

    其中一个nV孩站出来，她看上去非常紧张，甚至还有不易察觉的害怕。「井川同学，能跟你谈谈吗？」

    「要谈什麽？」她被g起兴趣。

    nV孩支支吾吾给不出确切的答案，井川空眼珠转了一圈，刻意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气音问道：「跟g0ng和有关？」

    对方的脸sE发白，嘴里的话更不清楚了。她意识到这里人多嘴杂不是她们想要的谈话场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是想去厕所谈吗？」

    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的神童拓人和雾野兰丸立刻跑到她旁边激烈地反对。她站起身，不顾两个男孩的阻拦往前跨一步，对这群脸sE不好看的nV孩们说：「随便你们要在哪里。」速战速决，她还想好好吃饭。

    她安抚两个男孩过剩的忧心，又回头用口型再三保证，跟着那群nV孩们走出教室，来到楼上的楼梯转角。现在是午休时间，全是艺能科教室的楼层几乎无人，和楼下满是学生的教室b起来显得过分安静。

    她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先开口，却只看见她们互相推搡还是选不出一个代表，终於忍不住了。

    「厕所很容易发生意外对吧？打扫厕所、水龙头坏掉、或是在这麽冷的天玩水，」她承认自己是带着恶趣味说这些话的，「都很有可能被泼了一身的水呢，难怪你们不想去厕所谈，是吧？」

    在看见表露惊惧之意的nV孩们後，她都快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