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真的太让我失望？ (第2/2页)

好友，两边对他来说都很重要，他无法割舍，也不想选边站。

    所以他最後只能挤出一句又老套又薄弱的安慰：「他只是在说气话……」见nV孩没反应，他绞尽脑汁到怀疑自己的语言系统是不是瘫痪了。「你不要生气，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他没有错，只是今天发生这件事，他……」

    「我没有生他的气。」井川空突然开口。

    神童拓人眨眨眼，一时无法对意料之外的回答做出回应。她接着说：「我只是在想那些话有哪些是真心话。」

    「那都不是他真正的想法…」神童拓人还想反驳，就被她直接打断：「所谓气话，就是生气时憋不住的真心话。」

    「所以，我大概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连她都意识到自己语气里满满的疲惫，她也无心遮掩，随意向神童拓人挥手道别，留下一句「明天见」就往外走。

    井川，你真的……

    她想起男孩那句没被说完的话。

    真的太让我失望？如果是这句的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但怎麽这次特别让人难过呢？

    井川空如往常一样上了游览车後便往後走，中间经过神童拓人时刻意不把视线往旁边移动，最後在倒数几排的地方停下来，先在靠走道的位置就坐。令她意外的是，仓间典人竟然在她旁边站定，还踢了她的脚。「给点空间让人进去啊。」

    「……你g嘛？」她直起上半身往後看，最後一排的滨野海士和速水正鹤对她开心地招手，似乎对男孩突然换了位置的举动没意见。她又往前看，学姐在三国太一旁边的座位上和少年有说有笑，甚至还能善用包包痛击後面又在乱讲话的南泽笃志，看起来对新位置没有丝毫怨言。

    仓间典人又踢了她一脚，催促道：「快点，车要开了。」

    「你就一路上都站着吧。」井川空嘴上这麽说，身T还是往後缩了缩让他跨进靠窗的位置。她莫名其妙地看向坐下後把双手垫在後脑勺，一派悠然自得的男孩，没忍住好奇心问道：「你吃错药？」

    「换个位置，T验不同的视野啊。」仓间典人理直气壮地回答。

    「…随便你，别靠在我身上睡着就行。」她不想理会对方摆明在呼拢的态度，拿起耳机想直接与外在世界隔绝，却被男孩的大呼小叫给制止，只好拔下耳机无奈地等着对方开口。

    仓间典人挣扎了一会，最後终於在nV孩失去耐心又要戴上耳机前丢出问题：「……你最近是怎麽了？」

    井川空停顿一会，回以单音节表达疑问。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仓间典人压低了声音，视线跟着往另一个事主飘去。「你跟雾野，你们是怎麽了？」

    「你这算是有眼睛吗？」她盯着对方盖在眼前的头发认真地问。但对方居然没被激怒，只是又问了一次。

    转移话题这招失败，她还是有其他方法可以逃避自己不想谈的事情。井川空摆出调侃的态度，「看不出来你这麽关心我，果然Ai在心口难开？」

    仓间典人果然被这句话激得涨红了脸，但他没忘记自己特意换位置的目的，所以他把咒骂吞回去，再问了一次：「你和雾野，你们两个，是在吵架吗？」

    「但我还是建议你把眼光放远一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们两个最近、」

    「我们可以从其他一年级的开始。」

    「你不要再提这些不相g的。」

    「你们班那个叫远冶的还不错，」

    「你taMadE到底要不要回答──」

    「噢，骂人不带脏字才是最高境界、」

    「井川空！」仓间典人觉得自己的血压因为nV孩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岌岌可危，他低吼着制止对方。

    nV孩因为这一声安静下来，她看着试图稳住情绪的仓间典人，突然迸出一句：「所以你的理想型…？」

    「啊！你真的很烦！」仓间典人抓乱了自己的头发，难得露出总是被遮住的另一只眼睛，狠狠瞪着井川空，「你讲一下自己的事情会Si吗？就不能好好接受别人的关心吗？非要这样把人气走是不是？」

    「明明就有心事在那边Si要面子，对你有甚麽好处吗？」他对nV孩吼完後忿恨地把身T转回正面。

    蔓延在两人间的沉默已经快变成Si寂，仓间典人冷静下来後，反省自己太激动一时口不择言，正犹豫着该怎麽开口缓和气氛，对方就先出声：「……会，会Si。」

    「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b着讲我不想说的事情。」她维持着面无表情，视线聚焦在地板上的某一点，其实什麽都没在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不想讲，也不喜欢讲，但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她转向仓间典人，快速地说：「我太自以为是，讲错话惹他生气，所以他现在不想理我──满意了吗？」

    再也不想管男孩要不要继续说话，她直接戴上耳机，任由音乐将自己包围，彻底与外在失联。

    「学姐！」

    听到这声呼唤，井川空抱着箱子走下车的脚步一滞，惊讶地看向声音来源。「你怎麽这麽早来？」

    剑城京介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兴奋的粉红，衬得那双眼睛特别明亮。纵然期待即将开始的b赛，但他还是顾忌着周围的人未来有可能成为他的学长姐，克制着自己不要向井川空宣泄太多心情。「当然是为了占好位子！」

    恶作剧的心思悄然孳生，她压低声音凑到对方耳边说：「羡慕吗？明年就换你啦。」

    得到对方想惊声反驳却不敢制造太大声响的瞪视後，她带着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好心情走向休息区。

    b赛开始前的例行公事是清点物品、检查设备、教练的重申战术与训话、选手们自己的加油仪式，还有和要好的朋友们互相鼓励打气。井川空先是看着脸sE变换半天都没能说出完整一句话的仓间典人，使劲拍上他的背，接着躲开对方yu报复的膝击，以无辜的表情目送还在哀号的男孩走上球场。

    轮到一脸小心翼翼、甚至还有几分愧疚的神童拓人，她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她伸手制止他想讲的任何话，回想之前的模式，指着医疗箱对男孩挑起眉：「你懂我的意思吧？」

    神童拓人反SX地回答：「不要受伤。」

    然後是一片空白。

    少了後面那句的「但只是尽量」，别扭感和尴尬顿时填满了沉默。井川空直接搭上对方的肩，将男孩转成面对球场的方向。「你可以的，加油。」说完便轻轻把人推出去。

    然後在视线捕捉到另一个樱发男孩时，她也无声地说了相同的话。